聽到慕容夜說,只是將暮染打入地牢,柳依依心又不甘,又是上前,

“夜哥哥,暮染姐姐做出如此錯事,豈能……”

沒等柳依依將話說完,慕容夜一記眼刀斜過來,生生打斷了柳依依的話。在慕容夜犀利的目光裡,柳依依只能將吐到心口的話,壓回喉嚨。

“劉伯,傳令下去,全府齋戒。起靈堂,還有,去浮華寺請方丈大師過來,為父親誦經。”不理會柳依依,慕容夜走到門口,腳步愕然一停,聲音愴然的與跟在一旁的劉伯交代著。

“是。”明白慕容夜的意思,劉伯難掩悲傷,將慕容夜的吩咐一字一句全都應了下來。

眨眼間,繁華輝煌的安國侯府,三步縞素。廊簷上的鵝黃風燈,也被一一換成了白色的燈籠,玄關門口,長廊簷下,全部掛上白幡。一眼望去,那在寒風中飄揚的素色白布,讓寂靜的冬季,顯得更加蕭條。

夜色在一片哀樂中,慢慢降臨。

避開安國侯府巡邏的侍衛,池墨輕車熟路的跳入到安國侯的書房中。

安國侯出事的事情,池墨已經知曉。他並不是為安國侯的死而來,他是為了暮染。

想到暮染,池墨好看的眉眼間,緊緊皺起兩團沙丘,這個女子,總是能將自己處在危險之中。依照她對安國侯的忠心,殺害安國侯的人,根本不可能是她。但池墨相信又能怎樣,證據確鑿下,若不能證明暮染的清白。她唯有一死,是結局。

一想到暮染可能會死,池墨手上的動作,就越發輕快。

今日,安國侯是入宮回來,才出的事情。與此同時,安國侯還帶回了皇甫冥的旨意。

若是三件事情間,沒有關聯,池墨是不信的。

一番翻箱倒櫃之後,池墨總算在安國侯的藏書裡,找到一封信。走到窗臺邊,池墨開啟信,藉著窗外微弱的燈火,往信上掃了幾眼。

居然,是安國留給暮染的。上面寫著,皇甫冥與安國侯說,丞相柳浩有意謀反,讓安國侯答應柳依依及慕容夜的婚事,藉此麻痺柳浩。然後,皇甫冥與安國侯聯手,一併將柳浩鏟除。

“原來,是這樣。”看完安國侯留下的信,池墨隱約間,明白了什麼。

往著虛空裡,吹了個口哨,很快敞開一條縫的門縫裡,擠進來一道小小白色身影。徑直擠到池墨身旁,“吱吱”兩聲。

池墨蹲下身,將信綁好到白狐的脖子上,仔細的叮囑著,

“去,將這封信帶到牢裡給暮染,聽著,只能讓暮染看見。如若不然,暮染此番在劫難逃。”

“吱吱。”明白池墨的意思,白狐撐起前爪,將身子立起來,朝著池墨點了點頭。還頗有些信誓旦旦的意味,而後,跑出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