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劉皇後歇斯底裡起來,“怎麼可能!你父親一向最疼愛我,誕節這樣的場合他怎麼會不讓我出席?各國來使不見皇後在座,以後會怎麼看我?會怎麼看我啊……”

說著,劉皇後抽泣起來。

唐繼心有不忍,上前溫聲安慰,“徐王妃讓孩兒帶話給母親,母親千萬不要因為一時失意而氣餒。五皇子的事情本就蹊蹺,父親心中也明白,否則也不會只是輕輕帶過。

只是眼下皇太後正在氣頭上,父親也不好太過為母親求情,不然只怕會適得其反。但徐王妃也說了,只要孩兒與他們在,皇太後也不會做地太過分,還請母親耐心等待些時日。”

劉皇後的情緒漸漸緩和,隨即恨聲道:“沒錯,五皇子的事我越想越不對勁。從頭到尾都透著股怪異,分明是梁氏那賤人引我上鈎,卻還在太後面前做出那等痛不欲生的模樣!”

“涼國夫人?”唐繼道:“孩兒記得,她從前可是母親的人。”

劉皇後咬了咬唇,“還不是侯氏從中作梗,拉她與我作對?等過了這段時日,我一定要將這筆帳算回來!”

“母親莫急。”唐繼勸道:“徐王妃已經在想辦法了,還請母親好好在宮中‘思過’,莫要再惹怒皇太後。”

劉皇後看向唐繼,點點頭,“繼兒,我這麼做也是為了你。如果讓梁氏過養了五皇子,只怕將來你又要多一個敵手。”

“孩兒明白。”唐繼向劉皇後一禮,“母親對孩兒的恩德,孩兒一定謹記心中,也會早日想辦法助母親脫離苦難。”

兩母子又說了些體己話,唐繼才出了宮。

徐王府裡,徐王與徐王妃也在說著劉皇後的事。

“大概是年紀大了。”徐王妃道:“我這心裡,最近老是跳地慌。”

徐王道:“明日請醫師過來瞧瞧。你可是咱們府裡的主心骨,你可不能出事。”

徐王妃淡笑了一聲,“郎主真會說笑,妾不過一介婦人,哪裡就敢稱得上是府裡的主心骨了?”

話語一頓,徐王妃道:“皇後那裡越來越鬧騰,從前我說的話她還能聽進去兩句,如今,倒是越發有自己的主意了。”

聞言,徐王皺眉道:“如今她自己嘗了惡果,想來會收斂些。”

“我看未必。”徐王妃道:“待過了誕節,我便稱病在府,隨她去鬧騰。反正,出不出主意在我,聽不聽在她,我也懶得理會。”

徐王道:“若是皇後讓汧國夫人與涼國夫人給鬥倒了,還就真的是枉費了夫人的一番心機。”

“不說了,早些歇了吧。”

兩人正要躺下,忽聞侍從稟話,“郎主,夫人,方才門外不知是誰留了封書信,寫明是給郎主的。奴不敢怠慢,特來稟過郎主。”

徐王皺眉,“可看見留書之人?”

“未曾。”

徐王妃道:“將信拿進來。”

“是。”

將書信送進寢屋,那侍奴便退了出去,依著徐王的吩咐搜尋府裡的可疑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