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煥搖頭看向汧國夫人,聲音中還是有些不可置信,“五兒是你殺的?你當真恨我至此?哪怕你已經為我誕下了四兒,也仍敵不上你的舊郎?從前,你在我面前統統都是在做戲?”

汧國夫人冷笑一聲,“沒錯!五皇子是我殺的。我不妨再告訴你,你身邊的人都在算計你,你當六皇子是怎麼死的?是你最縱容的,最寵愛的皇後所殺!”

聞言,唐煥一怔。

被汧國夫人挾持著的曹太後不由閉眼落淚,語氣悲痛,“五兒、六兒……都是作了什麼孽啊!”

“還有四兒……”汧國夫人咬了咬唇,語氣清冷,“只恨他投錯了胎。”

“你連四兒都不放過!”唐煥震怒,“虎毒不食子!朕萬萬沒想到,你竟是如此的蛇蠍狠婦!還不放開太後嗎?”

汧國夫人大笑起來,看了一眼漸漸歸於平靜的大殿,終究是敗了啊。

汧國夫人淡笑道:“你以為這樣就結束了嗎?不,才剛開始。從今往後,你都要小心了。算計你的人,還有很多。這成國,遲早也要敗在你的手上。這便叫……一報還一報!唐煥,我等著你!”

說完,汧國夫人驀地將曹太後重重一推,然後將金簪刺向了自己的脖頸。鮮血如注,佳人倒地,直到最後一刻,汧國夫人的臉上都掛著詭異的笑容,令人看了生寒。

數聲驚呼,曹太後已經被侍婢扶住。曹太後聽得諸般訊息,又受到這樣的沖擊,早已經支援不住,悲懼交加暈厥了過去,自有侍婢將曹太後扶去尋醫師。

唐煥冷冷地盯著汧國夫人的屍身,面上表情僵硬,不知在想些什麼。

“陛下。”旁邊有侍衛近前稟道:“齊國使許丞相被刺客謀殺。”

徐王剛想說什麼,忽又聽人高聲稟道:“陛下……陛下,閩王世子被晉王長公子近婢青葵所殺!”

“世子!”那稟話的人音落,閩王二公子辛逸綿便愴然哭喊道:“我的兄長啊!你如何就去了啊……”

聞言,已經被兵衛執起的涼國夫人眼中神色不定。

青葵殺了閩王世子?

青葵……

徐王仍在唐煥近側,聞言便低聲道:“陛下,齊國許隨之死,齊國必然不能善了。如今閩王世子又出事故,若不給閩國一個合理的交待,只怕閩國也將有異動。”

唐煥不由看向稟話的人,“青葵不過一小婢而已,如何能害了閩王世子?”

那稟話的人道:“回陛下的話……”

那人看了閩王二公子一眼,然後接著道:“據附近的婢子所言,閩王似乎看中了青葵那婢子,所以有心親近。但青葵不願,所以才失手殺了閩王世子……”

“陛下!”一旁的涼國夫人忽然朗聲開口,“賤妾有罪!賤妾有欺君之罪!但青葵絕不是失手殺害閩國世子,她根本是有心要挑起閩國與成國的爭端。還有今日汧國夫人行刺之事,也與她脫不開關系!”

正走進殿的唐玉項聞言,不由看向涼國夫人,面上現了驚詫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