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進部隊那會兒,蘇莫禹是哪裡都不習慣,雖然蘇家從小對他的管教都是很嚴厲的,但到底是京城蘇家的孩子,從小衣食無憂,被周圍的人追捧著,哪裡有過部隊這樣的生活,所以剛開始的時候他也被部隊其他人瞧不起,自己也有些灰心喪氣,總是在想:是不是爺爺的決定是錯的,也許他根本不適合歷練,不適合擔起蘇家的擔子。

後來是有次出任務,他的班長命在旦夕,那一刻才突然敲醒了他,拼命地想要證明自己。有時也會想到沈晨溪,她送的平安符一直放在自己衣服的口袋裡,或許是真的有用吧,所以這兩年來他才會這般無災無痛。

每當拿出那枚平安符的時候,他就能想起那晚她怯生生地問自己有沒有什麼話想對她說。他想,他的話一定是讓她傷心,如果她因此不喜歡他了......

那倒也是個好結果......

記得有一晚,部隊的幾個男人喝了點小酒,開始追憶起往事。

正是血性方剛的年紀,聊天的話題無非與女人有關,蘇莫禹忘記是誰先起的頭了,只記得話題突然轉到了前女友那兒去。

被點到名的蘇莫禹懵了懵,想起了紀曉曉,頓時覺得恍如隔世,如果不是聊起這個話題,他幾乎都忘了自己也是談過戀愛的。

見幾個男人一臉好奇地等著自己的答案,蘇莫禹搖頭笑了笑,“沒有。”

他的回答明顯沒讓人相信,只聽他們嗤了一聲,紛紛說道:“不相信。”

接著又有人問:“那蘇哥肯定有很多漂亮女生追你吧?”

“追我的人多不多我不清楚。”蘇莫禹說,不過是暗戀我的卻是知道一個。

當然,這句話他沒有說出來,若是這群八卦的男人知道,指不定要刨根問底一番。

部隊有禁令,他們沒敢太放肆,就只是放鬆放鬆,該聊的聊完了便散去。

或許是酒精的作用,也或許今晚想起了太多以前的事,蘇莫禹做夢了,他在一場又一場春色無邊的夢魘中得到快感與釋放。

夢裡他一直看不清那人是誰,她的臉好像蒙上了霧,只有嬌柔的聲音一直迴盪在他的耳邊,令他頭皮發麻......

直到最後一刻,他卸下所有力氣,視線往上移的剎那,他看清了女人的臉......

下一秒,他從夢中驚醒!

身上佈滿的汗以及薄毯下掩藏的反應,都在提醒著他剛才的那場夢。

蘇莫禹起身走向浴室,在熱水的沖刷下,他覺得自己是瘋了!他竟然夢到了沈晨溪!手指不自覺來到唇邊,夢裡的他們不停地親吻著彼此,唇上似乎還殘留著溫熱的觸感,就和那晚沈晨溪偷親他時的感覺是一樣的。

思及此,身體又湧出一種燥熱感,蘇莫禹深吸了一口氣,把熱水關掉開啟了冷水,直直地往身上淋。

有了一次就有第二次,當他一次又一次從快感中醒來時,他意識到不對了,有什麼東西在無聲無息地發生了變化,而這種變化是他不想承認也不敢承認的。

後來,他發現,沈晨溪竟然成了他這兩年中最思念的人,而他發現,不管是生氣時候的沈晨溪,害羞時候的沈晨溪抑或是開心時候的沈晨溪,她的所有樣子都能清晰地浮現在他的眼前。

前段時間部隊了新來的一個女軍醫,長得還不錯,性格還算爽朗大方,關鍵是她剛來一會兒就看上蘇莫禹,時不時藉著職務之便和他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