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戰(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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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無奈, 李淼還是將這一局下完了。雖然姜文正輸是意料之中, 但贏了棋的李淼卻是虎著臉,好像輸的人是他一般。
大長公主不懂棋, 而姜文正雖然知道自己究竟是個什麼水平,卻也是不理解李淼咋何等艱難的情況下,才讓他沒有輸的太過慘烈。
姜文正見李淼的臉色不好,便道:“臣棋藝不佳,怕是沒有讓陛下盡興, 看著時間還早,如不然請安王陪陛下手談一局。”
安王瞅著李淼那臉色,下意識的想要拒絕。陛下現在這個心情,和他下還不被用來撒氣啊
只是未等安王開口,李淼便向他招招手,說:“正好,朕也好久沒有和皇叔下棋了。”
無奈,安王只得是硬著頭皮同姜文正換了位置。
姜文正對下棋沒有什麼興趣, 所以也沒有想著觀棋。而大長公主見姜文正不下了,自然也是不想看了。她見姜文正拉著姜祁在一旁說話,沒有去打擾,而是同安王妃和嚴瀟宜去了內帳準備中秋的燈籠去了。
李嘉恆左右看看,自己去哪兒都不是,只得是搬來矮凳,坐在李淼和安王身旁靜靜的觀棋。
內帳。
幾個正在整理燈籠的丫鬟見大長公主和安王妃她們走進來,忙躬身行禮。
大長公主微微頷首, 而後走到搭著燈籠的架子旁邊,說道:“這幾日忙著演練的事情,倒是忘了準備中秋的物件。如今這燈籠也都是前兩日趕著做的,今天才來得及上彩,倒也沒有誤了。”
依照習俗,八月十五這日每家每戶門前都要立杆掛燈,杆上一般都要掛著超過兩盞的燈籠。只是本朝每年秋獮都是在立秋之時,所以隨行的王公大臣自然也是隨著陛下在圍場度過中秋。雖然依舊也有立杆掛燈,但擔心燈籠太多會點了營帳,所以這杆也就換到了離營地不遠處的河邊了。
今年皇後和皇貴妃都未有前來,李淼身邊也只有兩個美人陪侍,無權操持。所以禦帳前的燈籠李淼便求了大長公主來幫忙。
安王妃看內帳中這麼多金色的燈籠悠悠嘆氣。依照規矩,皇帝掛燈得掛八十一盞,也難怪大長公主沒有來得及。
“人手既然不夠,應該給我說一聲的。”安王妃說道。
大長公主則道:“得了陛下的允準,小妹可是將行宮的宮人們喚來了,又怎麼能在勞煩嫂嫂。”
中秋宴請所要準備的事情很多,每年都會將行宮的宮人們喚來。所以大長公主說的,安王妃也是知道她是不願讓自己覺得有意指使才沒有請她來幫忙。
明白大長公主是顧忌他們的心情,安王妃也是心存感激,同時也有些傷感。
嚴瀟宜在一旁靜靜的聽著,對兩人說話間的表情也是看的清楚,想著姜祁曾給她說過的事。好不容易從叛亂中脫離罪名活下來的安王一家,本來就小心翼翼。若是娘派人去借人,安王不會不借,可一旦多心,也難保不會讓人覺得是寧國公府在向安王府展示陛下恩寵的意味。不過瞧著,安王妃也是明白了孃的意思。
“說起來,禦前的燈倒是好弄一些,畢竟用不著變著花樣來。”大長公主拿起一個金色的燈籠笑道。“難就難在咱們自家府上的,沒寫花樣也太單調了一些。可帶來的這些丫鬟僕子紮的也都是勉勉強強能看,若是再繁瑣一些,那就要出醜了。”
安王妃抬起手,掩嘴一笑。“我家王爺倒是興致高,府裡專門養了會紮燈籠的師傅,每年秋獮都帶著來。”
大長公主聞言說道:“看來今年的彩頭又要被兄長拿了。”
“這是當然,要知道,今年燈籠的樣式也都是王爺親手畫的樣子,這若是得不了,王爺怕是要難受好幾天呢!”安王妃笑道。
大長公主聽著安王妃的話,心裡也是嘆息。要知道安王兄當年是個何樣瀟灑的人,若不是因為被衛王兄牽扯,如今怕也不會過得這樣的小心翼翼。
然而她能救得了安王兄一家的性命,卻是救不回來他曾經心境。
大長公主她們說這話,沒多一會兒,就聽外面安王的叫苦聲。
幾人出去一看,原來是李淼和安王的棋局已經分出了勝負。被李淼殺的丟盔棄甲的安王一臉埋怨的看向姜文正,怪他之前惹了李淼不舒坦,現在竟是一點顏面都沒有給他留,這還沒有多久就敗下陣來。
姜文正不明所以,一臉的無辜。
大長公主見安王埋怨姜文正,也覺得奇怪。“兄長在陛下手裡沒過幾招便敗下陣來,還比不得寧國公呢!怎麼還埋怨起人來了?”
安王被大長公主這完全不懂棋的給噎了個正著,更是鬱悶。
李淼解了氣,心情也是舒暢。此時正好聽著帳外宮人稟報,說家宴已經準備妥當,瞧瞧時辰,雖然比以往早了些,但還是讓宮人準備去了。
嚴瀟宜是第一次參加皇家的家宴,本以為和宮宴不會有多少區別。卻不想宮人們竟是抬著一張圓桌進來,等菜餚上齊之後,就如尋常人家一般,幾人圍坐在圓桌前。
安王作為宗室族長,自然是要先說兩句。從李家何時得天下開始,安王說到了今年皇室的情況,而後說了幾句祝願之後方才坐下。
雖然內容時間跨度較大,但好在安王對此也是駕輕就熟,吐字清晰之餘,速度也不慢。
李淼待安王坐下之後,抬抬手,表示開宴。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卻是聽到帳外有人來稟,說是京中急件。
李淼劍眉微簇。“將人叫進來。”
管從中縮著腦袋,領命往帳外走去。依著規矩,可沒有人敢在這個時候打擾的,難道京裡有什麼大事發生?等管從中撩開帳簾,看著門外候著的傳令兵灰頭土臉的模樣,心中一驚。
這不是東南邊關守軍的軍服嗎?管從中忙叫人進了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