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長海的刀法的確是差了姜祁不少, 剔下的兔骨上粘連著不少兔肉。

“廖二, 這兔子本就沒有幾兩肉,你倒是別浪費啊?”姜祁不依不饒的。

廖長海將剔下的兔肉放到李敏佳的盤中之後, 自己抓起一根兔腿骨,狠狠道:“這些吃都塞不住世子爺您的嘴。”

見著廖長海狠狠的啃著那個沒了多少肉的腿骨,姜祁笑的更大聲,被廖長海打擾的惡心才算是消了。

就在這時,忽見有一行人正往他們這邊走來。仔細瞧著, 馬場的管事似乎也在其中。一旁侍候的周忠見到,走上前去,將人攔下。

“喲!這不是胡管事嗎?這是……”周忠朝為首的中年男子看了一眼,而後向馬場管事詢問道。

胡管事忙拱手上前,說道:“周兄弟,我家家主聽聞世子在此,特來拜見。”

見著這位胡管事跟在那中年男人身後,周忠便猜到想必是沈家的人。沈家的老家主他以前是見過的, 如今這位瞧著陌生,想必是新任的了。

周忠向其拱手施禮道:“周忠見過沈家主。”

沈立峰來之前便聽胡管事說過,這個叫周忠的是姜祁的親隨,所以即便是僕人,也是不能得罪了。之間沈立峰拱手回禮道:“在下沈立峰,特來拜見世子和宜夫人,還請周兄弟能夠代為引薦。”

“周忠不過是世子爺身邊的下人,不敢託大引薦, 還請沈家主稍等,周忠向世子稟報。”周忠笑呵呵的說道。想著這位新任的家主倒也真給他面子,竟是對他稱兄道弟起來。記得上一任沈家的家主每次遞帖子,國公爺都是不見的,想必這位也是吃了個閉門羹,便找上世子了。

沈立峰千恩萬謝的看著周忠回到了姜祁身邊,眯著眼想要看試圖看清姜祁的表情。不多一會兒,就見周忠快步走了過來。

“周兄弟,世子可是願意見在下?”沈立峰忙拱手問。

周忠有些歉意的說道:“實在對不住,世子今日陪著夫人散心的,不想有人打擾,還請沈家主見諒。”

雖然沈立峰來之前心裡也是有所準備,可不免還是流露出一絲失望之色。“是在下考慮不周……”

又說了幾句話,沈立峰抱拳告辭。胡管事沒有隨同離開,而是等沈立峰遠走之後,上前往周忠的手裡塞了一個素色的荷包。周忠佯做推拒,胡管事忙道:“這是我們東家一些心意,周兄弟一定要收下。咱知道今天周兄弟你脫不開身,等到他日,哥哥我在酒樓擺宴請酒,你可一定要來。”

周忠滿臉堆笑,將胡管事塞來的荷包揣進袖中,說道:“好說,哥哥請酒,兄弟我怎敢推辭。”

姜祁瞧著周忠回來,抬眼問道:“打發走了?”

周忠回道:“打發走了。”

說著還從袖中將胡管事塞來得荷包拿出來,雙手捧著。“這是那個胡管事塞給小的的,摸著應該是銀票。”

姜祁擺擺手道:“給了你你就收著,也難得有人走路子走到我這兒來了。”

周忠聽罷將荷包揣回去,樂的臉上的笑都收不住。銀票最小的也都是十兩,這可抵得上他近半年的例錢呢!

廖長海問道:“這人都走到跟前兒了,就這麼轟走了?”

“我爹不見的人,我又何必擅自插一腳。”姜祁給自己夾了一塊烤魚。

“這倒也是。”廖長海點頭道:“不過記得沈家以前也沒找過你,怎麼今天卻是貼過來了?”

“以前的那位老家主知道我爹的脾氣,所以每次即便是我爹不理他,也都是逢年過節送來一些例禮,本分的很。如今老家主隱退,這新來的怕是還沒摸清楚我爹的脾氣,還想著從我這兒能探出一個路子呢!”姜祁不以為意的說道。

“這些年想從你這裡探路子的人可不少啊!”廖長海像是想到什麼似得,笑道。“記不記得那個沈家的死對頭趙家,可是將自家的雙胞姊妹給你送來了。嘖嘖!可真是捨得。”

姜祁在廖長海提到趙家的時候,便向廖長海使眼色,可廖長海看到裝沒看到,還是將後面的話給禿嚕了。

姜祁看著嚴瀟宜看向自己,瞬間挺直了腰板,喉頭滾動,有些緊張的解釋道:“是有這麼一件事,只是那兩個人為夫看都沒看就給丟出去了。”

“是這樣沒錯,那兩個可是難得的美人,就那樣被世子派人裹了被子給丟出去了。嘖!聽說趙家的家主回去之後就被他們族裡給拉下馬了。”廖長海見姜祁緊張的模樣,知道玩笑不能開太過,也就即時打住,反正事情也的確如此。

“裹著被子?”嚴瀟宜抓住一點,秀眉微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