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長公主看看嚴瀟宜,雖說身量高些,可卻是比不得她習武之人。

見大長公主正要自薦,姜祁忙道:“娘,爹平日裡公務繁忙,您又管著府裡上下,這些事情還是交給宜兒去做吧!”

姜文正也勸道:“這推拿之法一時半會兒也學不了,你我還是莫要在這裡添亂了。”

說著便勸著大長公主離開了,走之前留給姜祁一個好自為之的眼神。

姜祁心虛的撇過眼去,想要再和嚴瀟宜撒嬌。卻聽嚴瀟宜一臉正色道:“世子,陳太醫的話你也聽到了,妾這兩日會和陳太醫好好學這推拿之法。世子若是疼了,也還請忍著些。”

好吧!瞧著在這個上裝可憐是沒戲了,日後即便是疼了還得忍著,不然宜兒怕是要難過了。

姜文正帶著大長公主回了臥房,遣退了下人之後,姜文正問道:“祁兒他們夫妻兩人親密些,難道不好嗎?你這做母親的何必從中攪局?”

大長公主有些委屈。“養了十幾年的兒子,一次意外就對一個剛進門還沒幾天的女人那樣在意,我心情能好得了嗎?”

“難道你想讓祁兒見到嚴氏就嫌棄不成?”姜文正反問。大長公主是個什麼性子,他作為丈夫自然是清楚。算起來,祁兒的性子多多少少也是隨了他母親。

大長公主有些不自在的說道:“我只是心裡不痛快罷了!你何必故意曲解?而且比起那弱柳扶風的嚴瀟月,本公主反而是更喜歡嚴瀟宜。”

“那就是了。”姜文正坐在大長公主面前,安慰道:“只要他們過得和美,你我二人何須去插一腳,惹得所有人都不痛快呢!”

姜文正循循善誘,大長公主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說道:“國公爺這話說得,好像本公主就是那些沒理都能鬧三分的婆母了。”

雖說姜文正孤身一人,大長公主沒有婆母的約束,然而當初那前駙馬的母親卻不是一個好相處的。沾了皇親的光,卻還不滿因為大長公主身份貴重,而阻礙了自己兒子納妾。沒事就想著如何找大長公主的麻煩,好為自己掙點臉面。

她身為大長公主都能被婆母為難,那其他女子的日子怕是更難過。所以,她也並不是想要去刻意為難嚴瀟宜。

“是!殿下豁達大度、寬以待人,是當世女子之楷模。姜文正能有幸娶得殿下為妻,實乃三生有幸。”姜文正擁住大長公主,笑道。

大長公主拍了一下他的胸口,得意中帶著嬌嗔。“就你會說話。”

之後的幾日,嚴瀟宜認真的隨著陳太醫學著推拿。在陳太醫行過最後一次針之後,看著嚴瀟宜上手為姜祁推拿之後,陳太醫滿意的點了點頭。

“今後,世子已無需行針,湯藥也可停了,只是推拿還需要一段時間。”陳太醫捋著花白的胡須,緩緩說道:“夫人的手法已經熟練,力道也尚可,老夫也可放心了。”

“多謝陳太醫。”嚴瀟宜俯身謝道。

姜祁惦記著陳太醫害他出醜的那一下,合著眼假寐。

嚴瀟宜只得是向陳太醫致歉,陳太醫眉頭一挑,卻也不在意。在他看來,姜祁如今的脾氣已經是要來的好的多了。

姜祁經過這些天的醫治和鍛煉,在別人的攙扶下倒也能夠走不少路。但陳太醫有過交代,不能一蹴而就。所以,姜祁平日裡就在院子裡來回走兩圈。雖說身體逐漸恢複,姜祁應該是高興的,然而在過程中卻還是讓他覺得難捱。而難捱的原因,正是因為嚴瀟宜。

為一個成年男人推拿按摩本就是個辛苦的活兒,嚴瀟宜為了姜祁能夠快些恢複,每天推拿絲毫不敢懈怠。每天一個時辰下來,嚴瀟宜是按得香汗淋漓。

一開始姜祁看著心疼,即便是身上的確是疼,也咬著牙不敢出聲,生怕嚴瀟宜難受。然而等他身體逐漸康複了,身體對觸感更加的敏銳的時候,姜祁覺得自己有些不對了。

聽著嚴瀟宜的喘息,他覺得心癢,那纖細的手指在身上有規律的動作,更是讓他生出一身雞皮疙瘩,而某處也有隱隱抬頭的趨勢。

就好比現在,姜祁看著正在按著他大腿的嚴瀟宜,瞧著她頰邊的一滴汗珠滑過鬢角,沿著嚴瀟宜細白修長的脖頸沒入衣領的時候,姜祁的喉嚨不自覺地發出一陣不算小的吞嚥聲。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大年初一

願各位小天使們,新春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