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喜成功(第1/2頁)
章節報錯
姜祁並不是一個十分英俊的男人,但他五官周正,面板白淨,鼻樑英挺,唇角即便是在昏迷的時候也是上揚的。
他應該是一個很愛笑的人吧!嚴瀟宜想著。
纖巧在一旁說道:“稟夫人,世子平日裡是由府裡的婆子侍候的,太醫也來看過,說是從馬背上摔下來的時候傷了頭,得休養些時日才能醒。”
這纖巧倒也是個聰明的,只是一個昏迷的人,是丫鬟侍候還是婆子侍候,嚴瀟宜本就不在乎。即便是醒了,即便是府裡幹淨,那外面可還不是亂七八糟一堆。而且,對嚴瀟宜而言,姜祁醒不過來對她而言倒是一件好事。
“晚上我在哪裡休息?”嚴瀟宜問完,便看向外間。之前洗漱的時候,她記得外間的屏風後面應該有個軟榻。
纖巧回道:“已經備下軟榻,因為今日有些不便,所以便搬到了外間。請夫人稍等,奴婢這就喊人搬進內室。”
嚴瀟宜秀眉微皺,片刻之後方才點頭。雖說她很想住在外間,可外間畢竟來往的人較多,不甚方便。而且,即便姜祁如今昏迷不醒,可依舊是她的夫婿,雖說有丫鬟婆子在,可她始終要留在內室照看,方才是正理。
纖巧得了允許,一直恭謙的面容竟是多了一份喜意。她忙找了兩個健壯的婆子,將那軟榻搬到內室一側的屏風後面。
主院。
“祁兒那裡如何?”姜文正展臂,由著丫鬟為他更衣。
大長公主接過丫鬟遞來的溫熱的棉帕,為姜文正拭著臉。“瞧著是個知趣的,不哭不鬧,現在已經休息了。”
“這就好,之前瞧著應該是被下了藥,還以為藥性散了之後,會鬧上一會兒呢!”姜文正嘆著,拿過大長公主手裡的棉帕遞給侍候的丫鬟。
“說起來,楊涵突然回京,可他先不進宮,反而是直徑去了建安侯府為外甥女出頭這件事上,就能看出他是很在乎嚴瀟宜的。如是嚴瀟宜不願嫁過來,憑著他的脾氣,怕是根本不會理會我們這寧國公府。然而,結果卻是他親自來送嫁,想必這樁婚事嚴瀟宜並不排斥。”大長公主被姜文正帶到梳妝鏡前坐下,她看著銅鏡折射出的身影說著。
楊涵送嫁的目的除了針對嚴家之外,也是給他們寧國公府看的。即便是他嚴培倫不是東西,還有堂堂雲麾將軍作為靠山,任誰也不能小瞧了嚴瀟宜去。
姜文正一邊取下大長公主頭上的鳳釵,一邊不解的問道:“若是不排斥,那為何會被建安侯下了藥,限制了行動?”
大長公主秀眉微挑,笑道:“嚴培清夫妻兩人先後這麼一走,那嚴家便是嚴培倫做主了。嚴培倫若是覺得嚴瀟宜是個累贅,她一個孤女的日子便不會好過。嚴培倫襲了侯爵的這幾年,到處亂蹦,生怕被人說比不上故去的兄長。二皇子已經十二歲了,有些嶄露頭角的意思,皇後身體一直不好,後宮中饋都由盧氏掌管,盧家也因此水漲船高。雖說嚴瀟宜也是嚴家人,可怎麼比得上親生女兒靠得住,否則嚴培倫也不會做出寧得罪我們,也要攀上盧家的事兒來。我猜怕不是嚴瀟宜故作迷障,畢竟他們叔侄之間已經是結了仇怨,嚴培倫自然不會願意她過上好日子。”
姜文正熟練的為大長公主解開發髻之後,拿著梳篦為她梳著長發。“既然知道嚴家的目的,公主又何必要同意這婚事?”
大長公主沖著鏡中的姜文正白了一眼,隨後又有些無奈的嘆道:“祁兒昏迷半年之久,我是生怕他一輩子都這樣了,不然也不會想到用沖喜這個法子。和嚴家的這個婚事,當初若不是祁兒像是中了邪似得,非要娶那嚴瀟月,我才不願和那嚴培倫結親呢!之前因為有這樁婚約在,我才派了人去探探口風,也沒想著耽誤人家女兒。可誰想那嚴培倫竟是把自己的侄女推過來。嚴瀟宜我以前是見過的,比起嚴瀟月要來的精神。而且被親叔叔輕易推出來,想來在府裡的日子也不會好過。”
姜文正輕笑一聲,道:“原來是公主殿下發了善心。”
“善心?如是嚴瀟宜不識好歹,這便不是善心了。不過就現在看來,也是個聰慧的。”大長公主握住姜文正的手,長嘆道:“也不知道祁兒什麼時候能夠醒。”
姜文正將手按在大長公主的肩上,安慰道:“會好的。”
遣了吉兒和纖巧離開之後,嚴瀟宜躺在軟榻上,照理說她應該一夜難眠才是。可大概是因為那藥的緣故,嚴瀟宜躺下沒有多久,便沉沉的睡去。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床上那原本應該昏迷不醒的人,手竟是突然輕握成拳,口中也發出一聲細不可查的呢喃。
姜祁知道自己是從馬背上摔下來的,之後他便陷入了沉沉的黑暗之中。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黑暗中出現了一絲光亮,耳邊也想起各種各樣的聲音。他想要睜開眼睛,可無論如何努力都是徒勞無功。耳邊有人在哭泣,是那樣的熟悉,他想張口說話,嗓子卻像是被什麼堵了似得,發不出一絲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