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趙虎終於醒來,不是自己想睜眼,實在是被那傢伙吵得頭大,不過手一伸,掌心裡竟然出現了一張亮板,反面有一個個透明的突起,裡面有著好看的一排排『藥』丸,光看這精製程度,就不是一般『藥』堂能做出來的。

張龍不死不休的聲音再次回『蕩』在腦海:“瞧見沒?哥這可是最新『藥』,頭包知道嗎?專門用來消炎的,快把『藥』吃了。”

“頭包?把頭包起來?看這『藥』丸一頭包住另一頭,還真象。”趙虎說完,拿起水囊,不由自主地扒開兩粒『藥』,用水順了下去。

看到外面天『色』陰沉,又想繼續睡會,這時,張龍又在耳邊大聲道:“不能睡,你得趕緊把你那髒死的人破布給扔掉,換上這個急救包,不然,你的命就沒了,真倒黴,人家一個醫生住到心裡還能指揮手腳,我遇到你這個二楞子也是沒轍了!”

趙虎依言解下自己的破布,再一看傷口,簡直令人作嘔,黃『色』的水不停流淌,不知是黃泥還是傷口裡的血水,手上動作卻不慢,很是熟練地用酒精清洗掉傷口處的汙垢,然後又灑上『藥』粉,包上白『色』紗布。

張龍還真是個話澇:“我跟你說啊,傷口都爛了,得動手術治療,不然這腿保不住,唉,你別睡啊,臥糙!”

也不知過了多久,趙虎終於醒來,第一個動作就是抬手撫頭:“嗯,不錯,燒退了,可是現在我是張龍還是趙虎呢?兩個記憶全有了,真是麻煩哦。算了,看來還是叫趙虎,你就叫虎子吧,真是倒黴,掙那麼多美元都白瞎了,到頭來被一炮轟到這裡,還好,帶了個作坊,只是這個規模有點小啊!”

天『色』已晴,趙虎又把三匹馬餵了,嘴裡自言自語:“得,哥這手藝不錯,既然會餵馬,還會造槍,對了,這都是什麼啊?手磨砂輪?老虎鉗?還有兩根鑽頭?真看不上眼,就憑這幾個鐵錘和手拉鑽就能造槍?算了,先帶上吧,畢竟也給你留個念想。”

變成話澇的趙虎站起來試了試,發覺雖然腿不得力,暫時是可以走路了:“可惜沒有手術器材,不然自己都能動刀割肉了,哥奪命醫生的外號可不是白來的,我可是治過幾百個傷者的,而且成功率高達六成,就是不知道在自己身上動刀子是什麼感覺,哎,想想都疼!”

趙虎騎以馬上,信步由韁,還快樂地哼起了小曲:‘我抬頭,向青天,搜尋遠去的童年,白雲悠悠盡情地遊,什麼都沒改變,唉,真沒改變嗎?’

拔出腰間的遮蔽的關鍵字,左看右看,不由撇了撇嘴:“這老貨,才十響,還西班牙造的,嗯?怎麼沒有準星?這讓我怎麼瞄準哦?”

猛地一拍腦袋:“糟了,忘了問這是什麼地方,現在是哪一年了。”

腦袋裡突然出現一個聲音:“民國,紅水縣!”

“民國哪一年?”剛問出一句,就嚇了自己一跳:“臥靠,你還沒走啊?啊,不,虎子,你還在啊?”

“只知道是民國,不知道哪一年!”虎子的聲音還是那麼倔強。

“哇卡卡,民國好啊,我可以加入軍隊,帶一支猛虎出來,打得鬼子哇哇叫!”

“不許當兵,在沒有留後之前不許當兵,我乾爹說過,國府的兵都不是好人!”

“臥擦,你小子還真是個倔驢,我當兵你還能把我怎麼樣?反了你了。”

“你要是當兵,我就自己把折斷!這是我最後的底線了!”

“哇呀呀!”趙虎氣得猛地一拍腦袋:“這還有沒有天理了,都躲到角落裡了,還想翻天?咦?聲音沒了,怎麼回事?”

趙虎開始模仿剛才的動作:“我一拍腦袋,小傢伙就醒了,還跟我犟嘴,再一拍腦袋,小傢伙又沒了,哈哈,好玩,以後我有任何事不拍腦袋就行了。”

沒人說話,趙虎覺得很是無聊,不由觀察起路邊的景『色』,心頭更是愁腸百轉,這個紅水縣自己沒聽說過啊?算了,走到哪算哪,只要找到人,就可以問出來了。

從作坊裡掏出個指北針,一直向北走了下去,終於在天『色』漸晚時,發現遠處有一個村莊,這種『亂』世,趙虎可不敢茂然闖過去,先不說人家敢不敢搭話,光這小子以前的身份就讓他望而卻步,雖然沒有參與禍害人,但要是被人家認出來,那只有逃跑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