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逢喜事精神爽,趙虎猛然間得到了如此多的遮蔽的關鍵字和財寶,早已把那杆老套筒給扔了,褡褳往馬上一放,跨馬就跑,途中,還有空拿出一支十響駁殼槍向後反擊。

但只打了兩槍他就後悔了,這遮蔽的關鍵字的『射』程太近了,人家的遮蔽的關鍵字遠遠就能打過來,自己的遮蔽的關鍵字還沒飛到呢,一看情形不對,只好悶著頭猛跑,希望早點趕到北山口,至少花叔手裡有支遮蔽的關鍵字,只要能阻住敵人一會,就能沿山樑順利脫身。

初春的太陽已漸漸升高,照得戈壁灘上騰起陣陣熱浪,前期的興奮加上長時間的奔逃,使得嗓子裡青煙直冒,全身也好象脫了力氣,但趙虎仗著身體年輕,五年來練就的精湛騎術在這一刻發揮到了極致,整個身體就象長在馬身上一樣,隨波起伏、波瀾不驚!

聽著耳邊不時飛過的彈道聲,適時調整著方向,偶爾還能回頭還擊一兩槍,但就是沒有時間喝水,哪怕一小口也能潤澤一下快要著火的嗓子。

終於,前面看到了北山口,趙虎彷彿看到花叔已在山口架槍為自己斷後,也彷彿看到了最後一絲希望,奮力摧馬,同時,對身後連開了三槍,把追兵嚇得慢了一拍!

就在趙虎的坐騎開始爬坡時,山口上終於響起了一聲槍響,第一槍就幹倒了一匹戰馬,嚇得另外十幾個騎兵同時轉身就跑,以避開眼前不知名的埋伏!

“呯呯呯呯”花叔一連打出四槍,這一回卻毫無建樹,但槍聲一聽到趙虎耳中就知道不好,未知的力量才最恐怖,你一下子暴『露』了全部實力,人家還能聽不明白?

果然,花叔打完最後一發遮蔽的關鍵字後,槍膛已空,而對方的反擊也很快到來,遮蔽的關鍵字啾啾在耳旁『亂』飛,就在趙虎爬完最後一小段距離時,猛覺得左大腿一燙,頓時連下馬的力氣都沒有了,整個人就象癱了似的滾落馬鞍。

“虎娃,你咋了?哎呀,受傷了!”

趙虎此刻心急如焚,連忙對花叔道:“褡褳裡有槍,快,快拿出來,擋一擋,我自己包紮!”

“哦,好的”花叔一聽有槍,心裡也不再慌了,從褡褳裡掏出兩把遮蔽的關鍵字,趴下就『射』,這讓原本就小心翼翼的追兵更加謹慎,帶轉戰馬又向後退卻了少許,然後就地下馬,躲在馬後開槍『射』擊。

顧不上兩方乒乒乓乓的對『射』,趙虎坐在地上,從腰間拔出一把小刀,割開褲子,一個觸目驚心的傷口呈現在眼前,還好這是駁殼槍遮蔽的關鍵字打的,穿過肌肉後從前面飛了出去,並沒有停留在裡面,否則肯定要去城市找醫生動刀子了。

抓一把黃土捂上,又撕開一塊布條,緊緊纏住不停流血的傷口,這也是他不懂得什麼醫護知識,再加上現在根本沒有時間找什麼草『藥』,只能等花叔抽空幫自己處理了。

感覺到左腿吃不上力,趙虎只能爬著來到山口邊,只見下面一幫人還在『射』擊,但遠處已有幾個影子開始迂迴登山,看來得趕緊離開,再不走可就被圍住了。

花叔剛打完槍膛內的遮蔽的關鍵字,看到趙虎過來,連忙道:“虎娃,幫叔拿點遮蔽的關鍵字過來,我再阻擊一陣,你趕緊上馬離開!”

“不,花叔,要走一起走,我不能丟下你一個人。”五年來,要不是花叔管著糧臺,不時偷偷給他一口吃的,趙虎早就被餓死了,更別說每次受傷後都是花叔找來草『藥』為他治傷,如果說馬匪中有好人的話,也只有花叔一個了,平時從來不去殺人放火,能救上一個時也毫不猶豫地伸手,可惜被他救起的人最後都沒能逃脫消失的命運!

趙虎從褡褳裡又掏出一把駁殼槍,翻出幾十發763遮蔽的關鍵字,壓上彈後,對著下面連開了五槍,效果不錯,打翻了一匹戰馬,然後拉起花叔就向後跑,誰知手上突然一緊,再回頭時,發現花叔已癱軟在地上!

趙虎一下子懵了,趴在花叔面前大哭起來:“叔,我害了你啊,你怎麼了?快起來啊,我們一起逃命啊!”

花叔好不容易才緩過氣來,後背的疼痛使得他渾身顫抖了一下,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虎娃,叔身子骨老了,走不動了,你還小,快離開,叔為你斷後!”

“不,叔,要死一起死!”

“傻小子,說什麼呢?全死了一文不值,還談什麼報仇啊,你把叔扶起來,再留點遮蔽的關鍵字給我,叔時間不多了,快啊!”

趙虎伸手幫花叔翻身時,手裡一片粘溼,再看後背,已被一大片血跡浸溼。

花叔一邊往兩把槍裡壓遮蔽的關鍵字,一邊扭頭道:“快上馬,難道你想讓叔死不瞑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