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報仇(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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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呯呯呯呯”馬匪一邊打槍,一邊衝下谷口,被打劫的馬車隊好象也有武器,雙方互相『射』擊,子彈劃破空氣,發出陣陣啾啾聲,更有戰馬被擊傷的嘶鳴和人員的嚎叫聲音充斥著耳膜。
突然,趙虎耳朵豎了起來,他聽到了一種不同尋常的槍聲:“噠噠、噠噠噠”,是機槍,而且是殺人如屠狗的輕機槍,這種槍聲五年來他只聽過兩次,而那兩次,馬匪都是損失慘重!
花叔也大叫起來:“不好,有機槍,點子硬實!”
兩個匪兵突然舉手,向著遠方叫喊道:“快看,有馬隊!”
“噗、噗”兩聲悶響,花叔猛回頭,就被一條血箭噴到臉上,眼前頓時彤紅一片。
“你瘋了?不要命了?”花叔一邊用袖子揩乾眼睛,一邊哆嗦著吼道。
趙虎收起鋼刺,一邊抄起馬匪的步槍,拉栓檢查,一邊大聲道:“花叔,別攔我,我今天就要報仇,你也是被他們綁來的,趁這機會,咱倆快跑!”
花叔想留下跟他一起作戰,又知道自己只能拖後腿,只得恨恨地跺了一腳:“好,我走,你,你保重,我在北山口等你!”
說完,他就拿起另一支步槍,騎上自己的馬,又牽起另外幾匹馬的韁繩,輕喝一聲,拔腿就走。
現在根本不是猶豫的時候,從遠處那片煙塵來看,對方足足有近百人,絕對不是這二三十個馬匪所能對付的,一旦被圍,每個人都是死路一條。
前面的戰鬥也很快變臉,只聽摧命鬼吼道:“點子扎手,我們中計了,快跑!”
趙虎聽得有點好笑:“一點都不專業,人戲文裡不都說風緊扯呼嗎?連這個也沒學來?”
心裡想著,手中卻沒停,一邊把兩具屍體拖到石頭後面藏好,一邊把兩人的子彈集中到一起,手中的步槍是一支老套筒,再數了下子彈,十八發,圓腦袋,壓入槍膛一發,對準前面一塊山石“嘭”的開了一槍。
“還不錯,一百米只偏了一個拳頭,開槍時調整就行了。”自言自語說完,把五發圓頭彈全都壓進槍膛,然後牽馬躲到一塊山石後面,伸出槍管悄悄等待。
眼角瞥見兩個流血不止的屍體,胸中沒來由的一陣噁心,五年來,他也看過不少屍體,都是這幫目無王法的馬匪幹下的罪惡,自己想阻止都沒有任何機會,每次說話後都會被毒打得昏死過去,後來也就視若無睹了。
雖然暫時沒有反抗之力,但仇恨的種子早已在胸中生根發芽,這幫匪徒每一筆血債都深記在心裡,可以說,除了花叔,整個匪幫裡,每一個馬匪都該殺而且要殺千刀!
這五年來,他每天都會趁機偷偷學習那些人的武功,有槍打得好的,有耍飛刀的,還有人的拳腳功夫,只要看到的都不放過,所以,自己的身手也略有小成,剛才,就是用兩支磨尖的捅條,直接刺殺了兩個馬匪,雖然他們沒有注意,但兩手同時出擊,而且一擊必中,也和這些年的苦練分不開的。
西北風微微吹過眼前,跑在最前面的馬匪已上了山樑,正打馬向下衝來,那光光的腦袋在照門裡一跳一跳的,甚至可以發現他後面甩起的豬尾巴早已失去了往日的兇殘,而變得垂頭喪氣。
跟在後面的是地包天軟舌頭,他整個人都伏在馬背上,生怕後面有流彈『射』中自己,小手槍舉得高高的向後『亂』『射』,與其說是反擊,不如是在給自己壯膽。
而後,才看到四五個狼狽的馬匪後面,西北風不時回頭開槍,也縱馬向這邊撤來。
摧命鬼衝下坡後,發現沒有人,順勢一轉馬身,馳向另一個山溝,同時口中大聲喊道:“王疙瘩、宋小貝,人呢?”
“在這呢。”身後傳來一聲大喊,催命鬼聽到聲音,猛地勒住馬頭,正快速賓士的駿馬猛地收蹄,而後轟然砸向地面,把坐在上面的摧命鬼撞得差點翻了出去。
好不容易拉穩坐騎,再回頭時,突然覺得胸口一熱,低頭看到胸前已多了個血洞。
相隔不過六七十米,子彈從右肋下『射』進,左胸前面穿出,一個小碗大的血洞頓時抽空了全身的力氣,摧命鬼只來得及含恨看了一眼那張滿是仇恨的臉,就已歪倒於馬下。
正疾衝而來的阮舌頭看到趙虎竟然槍殺了老三,嚇得一個激靈,連忙雙手拉韁,向右側拐彎,慌『亂』中連手槍掉了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