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窈窕駙馬,人人好逑15(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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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府。
杜松齡出了堂廳, 見在座上飲茶的一個人。只見他身著銀白素『色』錦袍, 內裡著湖藍『色』緞衣服, 面被襯得尤為白,垂著眼,正飲著手中的熱茶。
垂下的眼像是被毫筆勾勒的, 眼尾向上,膚『色』略顯些過於的白紊。
似聞聲杜僕『射』的到來, 座上的嚴九欽起身躬身作揖:“嚴九欽見過僕『射』大人。”
杜松齡未曾識得他,只是覺此人長得好生絕絕。眉宇間還有股豔殺之氣。“你是?”
“家父乃嚴故畔,”嚴九欽微笑道。
杜松齡才知他的身份,嚴丞相之子, “找老夫何事?”說著, 也落了座, 正抬起了下人沏上的熱茶, 剛開啟茶盞, 就聽見嚴九欽在說。
“這裡是太子的一點心意,”說著, 嚴九欽便把錦盒呈上。錦箱略有一尺二長, 三分之二尺寬,外表以寶石瑪瑙飾之。這麼一個寶箱,目測方寸, 能容下百、八十兩銀子或金子。
但太子一向出手闊絡, 當以金子算。
杜松齡一下把茶盞停住, 心中一震。他一向與太子無往來交際, 如今送一百兩黃金到府上,怕是有事情要勞煩他。“你這是什麼意思?我沒聽過你是太子的人。”杜松齡也有耳聞過,嚴故畔之子與越王向來親近。雖朝堂上無嚴九欽這號人,但越王身邊的一兩個紅人,旁人也是聽到過的。
“家父是太子的人。”嚴九欽提醒杜松齡,又只輕輕一笑,“如今大局已定,越王黨再掙扎也是徒勞,倒不如識時務者為俊傑。”意思為自己改變陣腳,改跟太子了。
“為何贈我黃金?老夫從不站黨羽之爭。”杜松齡嚴詞拒絕。
“這不是贈,這是訂金。自是太子要託僕『射』辦事。”嚴九欽糾正他,“越王如今大禍臨頭、在劫難逃,只要僕『射』大人您……”
杜松齡冷哂一聲:“我什麼都做不了,幫不了你們,恕難從命。”說著要下逐客令般。
嚴九欽連忙起身:“您說對了,太子就要你什麼都不做。”
杜松齡一怔,又聽嚴九欽說:“越王已是日薄西山,只要僕『射』您什麼都不做,隔岸觀火,越王必難翻身。到時候太子登基為帝,僕『射』您可是功臣一位。”
說完,要告辭杜府。
“這黃金是你父親送的,還是太子贈的?”杜松齡在嚴九欽要走出門廳時問道。
嚴九欽知道自己今晚所有話都是誆杜松齡。這下被杜松齡一詐,他倒是不緊不慢,回頭一笑,月下燈中,自然從容:“自然是太子殿下。”而且說我父親的話,萬一你是越王黨,把賄賂的罪名安我父親頭上怎麼辦。
嚴九欽還沒走出杜府,杜府的僕人抬著沉甸甸的、重百兩的金子氣喘吁吁地趕到他身旁:“僕『射』說了,拿走你的東西。”說著,就把箱子抱回給嚴九欽。
嚴九欽被迫接過裝著黃金的箱子,僕人像是承了杜僕『射』的怒氣,也擺出了一副兇蠻氣憤的姿態。嚴九欽只抱著箱子,走出了杜府。
嚴九欽今晚是反道而行之。他目的是要試出杜松齡到底是哪個皇子黨。
但想試探出杜松齡是什麼身份,不是那麼容易辦到的。
因為如果他明白地跟杜松齡推心置腹,對方可能不理自己。你哪門子人物,說個兩三句就要我暴『露』身份?提早暴『露』身份可是要得罪其他皇子黨、甚至多年來隱忍立場的付出會功虧一簣。況且來者意圖真假難辨。
於是嚴九欽用反間計,告知他越王危在旦夕。但不詳說越王遭遇了什麼,因為若是他站太子的且沒有暴『露』的,他會加害越王。如若他是越王人,定當竭盡全力救越王。
而明日便可知杜松齡是哪一方的人了。
回到了嚴府,管家拿了一床金絲鴨絨被於嚴九欽,對他說道:“少爺,老爺讓您送棉被給公主。”
嚴丞相也是想湊合他倆。嚴九欽接過了棉被,應了聲,先回了書房,但也沒有什麼事情要忙,其餘的事情也交代好了。
先是在書房徘徊消磨了一段時候,其實他心中是怕公主不待見他,進了房,又不知如何與公主相處。
這種又怕又憂的心理,讓他熬到了戌時,才抱著棉被去別院去公主。
進到了院子裡,想起公主讓他不得進房,於是在門口,思前想後地在等了一段時間。其實他尚沒有做好準備,不知如何面見公主,以及回答公主可能會問到他的問話。
雁兒出來的時候,倒是被嚇了一跳,“駙馬,你怎麼在此,不進去嗎?”
看了看立於階上的嚴九欽,見他抱著一妃紅『色』錦繡鑲金絲的被子,上面似是蘇繡,刺著海棠紅的牡丹或綠沈『色』的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