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窈窕駙馬,人人好逑08(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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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王回去後,特意進宮呈上救河南河北災情和治黃河的奏摺於治元皇帝, 並把嚴九欽替他寫的策論也一併交於聖上。
治元皇帝看了策論誇獎越王“仁憫才幹”。看到了奏摺裡越王提出親自下河南道去疏散險情的請願。治元皇帝本就正愁派遣哪位官員, 黃河澇情最難料理,不是一般人啃得下的苦差事。越王主動請纓, 且高下任心,解決了他這個派遣誰的難題,即大為稱讚越王, 並派他在某日出發河南道。
越王還沒動身出發去河南, 先是收到了嚴府的喜柬,被告知嚴九欽與昭陽公主的喜事即在明日。李如鋒手放下了紅『色』的柬冊, 不由片刻沉『吟』。
恰巧馮原盛就在身旁, 也看到了請柬上的字, 觀越王李如鋒的面上之『色』,且試探『性』地問與他:“越王, 九欽兄要貴為駙馬, 你怎麼……不喜反悶悶不樂?”
比起旁的心思細密的參謀們, 李如鋒對於這個向來口無遮攔、看似沒心沒肺的馮原盛沒有太大提防,馮原盛雖是看似魯莽,卻極會見機行事,絕不馬虎。
李如鋒實話說與他聽:“一朝為駙馬,則不得干預朝政,你可知?”
馮原盛聽了忙點頭, 隨聲問上:“也就是皇上要禁他『插』手嫡子之爭?”
李如鋒緩緩地說道, “昭陽一向親近太子, 嚴故畔是太`子`黨的中堅力量。勢必要整個嚴家都是太子一黨。”
馮原盛聽了,便假借驚訝,順帶說道:“可九欽兄一向是越王您的人,即便如此,也不能改變他是越王黨的事實呀?”
“怕就怕這許配公主於他嚴家是皇上的意思,”李如鋒話聲沉重,“如果是嚴故畔請求的,倒是無妨。”
“越王,依我所見,九欽兄心懷遠志,是身在曹營心在漢,絕不會背棄我們。”馮原盛觀摩著越王面上神『色』,緊在身邊地說上一句。
李如鋒只吐出二字:“但願。”
嚴府上下這幾天都在掃除和辦喜事。嚴九欽腿傷好了八`九,嚴丞相叫來了嚴九欽,與他一說與公主婚事。
弱冠有二,成家立業,是不少男子魂馳夢想之事。嚴九欽也不例外。更何況他要娶的人還是當朝被陛下盛寵的昭陽公主,駙馬身份更是顯赫一時。
“昭陽為當朝最顯貴一位公主,她嫁與我嚴家算是下嫁。”嚴故畔如此慨道。“陛下如此賜婚,是看重我們嚴家。”
“九欽定當倍加珍惜公主,不讓公主受分毫委屈。”嚴九欽鄭聲承諾道。
嚴故畔只是話鋒陡轉,話裡藏話,“我們嚴府相來忠君輔政,不做危害聖上和諸位皇子之事。”
嚴九欽只垂著眉眼,嚴故畔望與他,“可老夫不知道吾兒如此管仲之才、蹇叔之能,竟如此去歹毒陰險地陷害太子殿下!”
嚴九欽聞聲當即跪下,嚴故畔斥責之聲仍在充斥:“老夫平日教誡你三綱都何去了?若我早知你是這事背後的謀劃始者,早打斷你的腿,免得辱了聖上的庭殿!”
嚴故畔捶胸頓足,嚴九欽怕他年紀尚高氣急攻心,立馬跪著勸言:“父親,你打罵即是,勿氣壞身體。”
這句話聽不出半點慚愧和悔疚,更是氣得了嚴故畔抓起了堂前藤杖,打在了嚴九欽跪直的腰上,嚴九欽伏倒了下去,又咬牙地爬起來,直起腰,等待再一杖。
“食君之祿,忠君之事。為人臣者,君憂臣勞,君辱臣死。武死戰文死諫。這些你難道都不知道?”嚴故畔怒火燒心,卻手有留情,只打了嚴九欽一杖,“是我請求陛下將昭陽嫁與你的,昭陽是太子胞妹,絕不會容忍你損傷太子,你好自為之罷!”
說著扔下了藤杖,嚴故畔拂袖而去。堂前只餘下了跪在地上的嚴九欽。
他慢慢地從地上爬起來,神情頹然。他想起了日後之景:即使太子登基,嚴家也不會好到哪去。走狗烹良弓藏,嚴家一樣招受頹損之害。
明確之舉即是抓牢越王,進退得當,嚴家命運才得以改變。
嚴九欽回到了臥居,只見房間被佈置成了新房的模樣,目及之處,每每是張燈結綵,喜慶紅火。
下人還在房間裡出去張羅著,嚴九欽只走到了新房的床邊上,看著鋪上的新幔喜帳,紅被霞褥,不由伸手撫之。
他面『色』方才是被掃的頹『色』,現在緩緩恢復了平日的平靜。心中緩緩有著希冀,再怎麼樣也不會氣餒和頹敗。
金絲縫合的紅被柔軟得將他一隻手陷在裡,手上的膚『色』雪白得就像是枝頭掛的皚皚雪松。有下人進出,見了他便連聲道賀:“恭喜少爺,賀喜少爺。”
嚴九欽微一頷首,心中知是明日大喜之日,人生短暫,一切需朝前看,將來他父親會向他改變想法的。
自己也不知,臉上無意間浮出緩緩的一笑。
這當即讓僕人眼前一亮,心膽一震。嚴少爺一笑,當如曇花現世。
傍晚未到的時分,嚴九欽出門置辦一事,東巷口未出,便被一僕廝拉住,“嚴公子,好不容易等到你了。今晚越王在登陽樓為你設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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