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奴聽話的轉過去,又是一番不一樣的風景,樂雲自認也算是於男人上閱遍千帆,山奴容貌算不上多好,但身量上手長腳長,自然那也很可觀,是難得一見的極品。

很快山奴洗好了,還把中褲也拽進水潭洗了,穿好後打著赤膊走上來的時候,樂雲不否認,她的心也跟著山奴踩亂的水波蕩了蕩。

山奴頭發都散著,濕漉漉的貼在身上,褲子因為也打濕了,所以一樣也貼著,勾勒的他精壯的身材纖毫畢現,胸膛上水濕的發捋,還滴滴答答的淌著水。

他伸手接了樂雲一直撐著的衣裳,蹲在水邊搓洗,洗好擰了擰,直接穿在身上。樂雲“唉”了一聲,朝四周看了看,沒有看到站在樹上拉弓的黑影子,也就沒再說什麼。

索性也洗了,樂雲將山奴白天包頭的那個也遞給他,自己則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警惕著周圍,等到山奴洗好,把濕漉漉的衣裳披到頭頂上,兩人這才重新回到火堆邊上。

火燒的很旺,青黛頭發和衣裳都烤的差不多了,臉蛋紅彤彤的,正在解腿上的包紮的布條。

“你……”了一聲,就閉了嘴,青黛抬眼看了:“剛才……那天那個在邊界上遇見的侍衛來了。”

樂雲點了點頭,在青黛的裙子邊上,拿了兩株已經洗好的犁頭草,笑了笑,遞給山奴一株道:“侍衛人真好,這回我們不用去找草藥了,山奴你把這個吃了,你白天悶了一天,晚上又洗冷水,希望能有點用。”

山奴接過手裡,看了青黛一眼,把青黛看的整個人縮了下,樂雲嚼著犁頭草,眯了眯眼,專心的烤火,沒再說話。

青黛自己把自己腿上嚴重的傷口,都換了藥,把剩下的犁頭草,和犁頭草下面幹硬的面餅,都遞給樂雲。

“雲姐姐,”青黛咬了咬嘴唇,“這些都是那個侍衛送過來的,那個侍衛……是我哥哥。”

青黛說:“是被我連累才被分派進的逃殺場做監視侍衛。”

樂雲沒有接東西,而是微笑著看向青黛,她以為青黛會一直瞞著她,畢竟她理解她瞞著對所有人都好,可青黛這樣跟她坦誠,樂雲無疑又喜歡了她一點。

青黛卻忐忑的很,誤解了樂雲微笑的含義,急道:“他打聽到了,萬蟲粉本來就有限,是用萬毒蟲的雄蟲磨成粉製成。”

“這種蟲在沒有雄蟲的情況下,也能像地龍一樣,自斷身體獨立存活但是壽命很短且全是雌蟲。只有雌雄交合生下的才能活的久,而且交合時需要大量的進食,雄蟲很有限,上頭手上已經沒有蟲粉了……”

青黛視線有些怯怯的看向山奴,“山奴……哥哥,不用再用衣裳捂著臉了。”

山奴嘴裡嚼著犁頭草,沒有接青黛的話,只是微微點了點頭。

樂雲不由的挑了挑眉,“你哥哥一直跟著我們?”

“他們侍衛有固定的監視目標,相互之間有時候在私底下交換,他是跟別人交換的。”青黛說:“就是上次咱們放走的那個侍衛,我哥哥是跟他交換的。”

樂雲想起上次被他們搶劫的侍衛,沒忍住笑了,“這是好事兒啊,那以後,是他跟著咱們嗎?”

青黛一見樂雲沒有生氣她隱瞞的意思,眼睛亮晶晶的朝樂雲湊了湊,“是的,雲姐姐,他以後負責監視咱們。”

樂雲朝四外看了看,沒見著那個侍衛的影子,不由問道:“那他在哪,要是沒有其他的侍衛,讓他下來吧。”

青黛開心的點了點頭,說道:“上次咱們弄掉腦袋一個,他同組又讓咱們給扒……咳,之後沒有侍衛願意來監視咱們,本來兩人一組,現在就我哥哥一個人……”

青黛說著朝身後的大樹輕輕叫了聲“哥哥”,樂雲和山奴也都轉過頭去。

片刻後,大樹後轉出了一個懷抱著佩劍,身背弓箭,蒙著面巾眉間帶疤的黑衣侍衛,昂頭挺胸的朝她們走過來。

作者有話要說:黑蟲嗅到雄蟲氣味:姐妹們上啊啊啊啊啊是雄蟲!

ps嘿嘿要體力,順便有吃的管他什麼,就啃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