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單成寧堅定不移地去當外交官,簡淩也是堅定不移地走這條路。

聖誕節的前一天,劉晴晴結婚,提前一天,簡淩去酒店裡陪著劉晴晴,她以大學同學的身份擔當伴娘。

而看到新郎的名字時,簡淩特別想罵一句髒話,“你不是說你不嫁給當兵的嗎?”知道新郎的大名時,她簡直傻眼了。

“年輕時候說的話,能當真嗎?你可真是的,還記著呢。”劉晴晴笑了起來,一臉的幸福甜蜜。

呵呵噠,當初軍訓的時候你們倆那麼不對付,現在走到一起,有幾個能相信?

“我記得太清楚了,頭段時間我還去採訪了段連長呢。”

“那麼巧,頭段時間我倆才相親認識的。”劉晴晴笑了起來,她拉扯著簡淩的胳膊,“你去採訪他什麼了呀,跟我說說。”

簡淩覺得這人走火入魔了,“你未婚夫什麼事情難道你還不知道?”

“我知道的的確不多呀,不過簡淩你說也奇怪,軍訓那會兒他老是看我們不順眼,我當時在咖啡廳看到他時都以為自己在做夢。”

她說起了自己跟段海山重逢的事情,其實劉晴晴的相親物件並不是段海山,只不過她早早到了,相親物件還沒過來,然後就正好遇到了段海山。

那會兒咖啡廳裡遭遇了搶劫事件,劉晴晴覺得自己倒了八輩子血黴,她哪裡像是弱質女流,竟然被那搶劫犯拿刀抵著當人質。

她自然是不樂意的,一個反抗不算是很成功,脫離了那搶劫犯的魔爪,不過也是傷了自己。

段海山那會兒像是天神下凡一般,劉晴晴覺得這個她曾經討厭了很久的人似乎也怪可愛的。

她受了傷去醫院,段海山送她過去的,然後一來二往就有了交集,至於那個相親物件早就成為了過去——聽說劉晴晴勇鬥搶劫犯的事跡後,相親物件覺得自己未來老婆不該這麼暴力,被拒絕的劉晴晴氣得一佛昇天,打電話問段海山自己太暴力了嗎?

“然後你們就在一起了?”

“嗯,你真聰明。”劉晴晴笑了起來,“簡淩,你覺得我們不合適嗎?”

“那倒不是,學歷這東西不過是外在的,咱們學校賣煎餅果子那小哥還記得嗎,他已經離了兩次婚了,結婚物件都是咱們學校的。”

“胡說什麼呢你。”

“別多想呀,我就是覺得人在一起都講究門當戶對,可是門當戶對的婚姻哪那麼容易呀,靈魂的相互碰撞才是最重要的,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靈魂百裡挑一,我想要不是你主動說,段連長是不會主動發起攻勢的,對吧?”

劉晴晴笑了起來,“你可真是一如既往的銳利。”的確,這段關系中她是主動的一方,發起了追求的攻勢,鬧的段海山一度下不了臺。

“過獎過獎,我只是胡亂猜的。”簡淩表示謙虛,又是跟劉晴晴聊了起來。

“對了,你跟費雯之前鬧崩了,現在還沒和好?”

本來就沒有鬧崩這件事,何來的和好呢?只是明面上的功夫要做足,所以簡淩和費雯現在明面關系挺冷淡的。

“是因為一個男人對吧?”劉晴晴得出了結論,“男人都是禍水。”

這個結論簡單粗暴不講道理,簡淩忍不住笑了起來,“可別這麼說,那就是一個自作多情的男人罷了,費雯也不是那麼小氣的人呢。”

“那感情好,我也邀請了她呢,來不來的我就不知道了。”劉晴晴笑了起來,她其實也是在打賭,打賭簡淩知道自己的未婚夫何方神聖後不會像是宿舍裡的那幾個人一樣,說一句“配不上她”。

哪有什麼配的上配不上,只要她喜歡,便是一個乞丐她都敢嫁。

她家裡人給介紹了那麼多相親物件她都不滿意,選擇段海山也不是因為什麼逆反心理,就是剛巧在這個節骨眼上又遇到這麼個人而已。

簡淩看著跟自己說著話說著話就是睡了過去的人,她伸手關上了小臺燈。

明天才是結婚的大好日子,劉晴晴應該早點休息,在明天的婚禮上豔壓群芳才是。

她還不太困,看了眼時間,拿起手機出了去。

義大利的時間,這會兒單成寧應該還在上班才是,不過還是很快就接起了她的電話。

“我參加同學的婚禮,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是我隔壁宿舍的女孩子,我們班的體育委員。”她也不知道跟單成寧說什麼才是,這會兒有些胡說八道,大概就是想要跟這人說話吧。

“我記得,你說過她能夠去參加鐵人三項。”單成寧的語氣裡帶著微微的笑意,“還跟我說,這麼強悍的女孩子,將來不知道什麼人娶,對不對?”

“哪有,我那時候只是好奇,她性子那麼要強,未來的另一半得是什麼樣子,要麼是柔情似水能把她溺死,要麼就是比她還強悍,讓她不由自主地仰視。”

“那現在呢,她老公是哪一種?”

“強碰強,她的老公是我們大學軍訓時的教官。”簡淩笑了起來,她幾乎聽到山的那邊海的那邊的單成寧笑岔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