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大的高材生,陳近山還沒辦法把簡淩跟一個學生聯系在一起。

可是他認真回憶了起來,還是覺得簡淩就是個學生,只是跟自己見面說話的時候總是努力吧身上那股學生勁給掩蓋去。

說這姑娘聰明吧那可真是聰明,把自己都給瞞住了。

可是還透著幾分傻勁,北大的高材生這名號更好使呀。

“那我去找陳哥你吧,我還挺想再吃一次烤鴨。”簡淩玩笑著把地點定在了外面,陳近山知道了她的身份,然後呢?

其實這個事情的關鍵是接下來會如何,不至於就是為了特意找自己算賬——欺騙人才來北京的吧?

而且陳近山說了之前在香港,簡淩不由地想起了雜志社的蘇編輯說過的話。

她眼睛落到雜貨店門口擺著的雜志報紙上面,順著那點線索,最後鎖定在一本《大眾電影》上面,簡淩交錢拿到雜志後迅速拆看,從目錄裡找了一圈,可是沒能找到自己想要看到的圖片。

也許是自己想多了,不過既然都約定了時間地點,簡淩也沒再想其他的,直接捏著那本《大眾電影》去了全聚德,她坐在公交車上慢悠悠地移動著,看著北京城裡數量增加了的桑塔納和捷達,腦子裡空蕩蕩的一片。

陳近山早就到了,他這會兒正在吃著東西,看到簡淩過來連忙招手,“我呀沒吃早飯,所以就過來先開吃了,你稍微等下,我再讓人上一隻烤鴨。”他招呼服務員來點餐。

簡淩安靜地坐在那裡,陳近山點完餐這才發現有哪裡不對勁,“喲,妹子,你這不是穿的那件衣服嘛。”

他這大老爺們也沒注意,主要是沒想到簡淩竟然會穿這衣服過來,畢竟這衣服還真有點成熟,太年輕的孩子穿不起來。

“是呀,覺得挺好看的,所以就穿了出來,我發現我還是有那麼點天分的。”

“不止那麼點,是這麼多。”陳近山張開雙手比劃,“妹子你知道嗎,你陳哥我現在是寸金寸光陰。”

陳近山發家了。

這是他想要告訴自己的訊息,簡淩看著眼前這個穿著皮夾克,大哥大放在一旁的男人,她輕咳了一下,“那可是得恭喜陳哥了。”

“你這孩子不誠心,恭喜我就恭喜我,幹嘛一副這模樣,我這特意趕過來,不就是為了跟你說咱們廠子裡的事情嗎?”陳近山覺得簡淩這孩子聰明,但是心思太重,而且還有點掛在臉上。

當然,年輕嘛,有這麼點毛病也屬於正常的,要是真像是老江湖那樣,自己可還真不一定能降住她。

就在陳近山說出那句“寸金寸光陰”時,簡淩就知道自己之前多慮了,陳近山真要是打算獨佔自己的設計,那絕對會哭窮,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跟自己炫耀有錢。

事情是朝著好的一面發展,這讓簡淩語氣也活潑了起來,“陳哥你這麼說就是冤枉人了,過年的時候我打電話給你拜年,你可是說了一句你誰呀就把電話給掛了,弄得我心裡都七上八下的,還以為自己害得你破産了呢。”

陳近山被這指責弄得一懵,“是嗎?”他有點記不清了,過年的時候不知道接了多少電話又是結束通話了多少電話,所以,還真不記得有這回事。

不過想想簡淩的為人處世,陳近山覺得自己可能還真做出掛人電話的事情了,畢竟簡淩過年打電話給自己說個新年祝福話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那肯定是我喝多了,妹子對不住,是你陳哥這喝了二兩貓尿又耽誤了事,這樣我以茶代酒給你陪個不是。”

陳近山身上原本的教書匠的氣息早就沒了,這會兒的他是一個地地道道的商海行走的人。

簡淩沒有再揪著不放,“過年應酬多,不過喝酒喝多了傷身,陳哥你也注意著點。”

“嗨,那群老東西都這樣,沒事,咱不說這事了,猜猜這次我去香港幹什麼了?”

現在已經是二月底,再過一天就是要進入三月份,從時間上來說,一個多月足夠陳近山折騰出點花樣來。

“我在家的時候聽一個大姐說她去香港看到了電影明星穿著的白色毛呢大衣,不知道是不是我這個同款?”

陳近山原本想要人猜猜看,結果不曾想簡淩一開口就是說了這麼一句,猜猜看的遊戲沒能玩下去,不過他還是高興,“就是這一件。”

他興奮地跟簡淩說起了自己的商機,他年前去香港純屬意外,只是無意中看到香港報紙上的報道,這讓陳近山有了主意,他跟一個香港明星們喜歡去的裁縫店老闆商量,把自己早前請老師傅做的另外兩件毛衣大衣掛在了店裡。

說完這件事後,陳近山就是又連夜回去,採購了毛呢料子,請裁縫店的老師傅來到漁民縣,親自操刀機器趕制了一批毛呢大衣。

“你猜猜,一件衣服多少錢?”

簡淩猶豫了一下,“五百?”她媽一個月工資都沒這麼高。

作者有話要說:我昨天跟小夥伴討論人設,論女穿男,然後再結婚生子這回事,然後我覺得我們之間産生了巨大的分歧。

我個人覺得哈,反正都穿了,你既然是男的,而且又不是gay,慢慢的喜歡上女人結婚生孩子是正常的吧?當然,這需要一個適應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