倀杉早早離開了大殿,一路褪下繁雜的精緻衣裳,侍女們著急跟在身後,將倀杉扔在地上的衣裳全部收了起來,倀杉褪到只剩一件中衣才停下了動作,腳下沾著靈氣,一個輕躍便跳了幾米高,在空中隨意翻轉幾圈,最終落在長樂殿的花園,伴著隨風飄舞的花瓣在微風中擺弄著一招一式,風采奕奕,迷的人離不開眼,這美好的畫面如同陽光,散入長樂殿旁一個陰暗的角落,角落中不知是誰,眼神中閃著光,看著這位美好的皇子,倀杉五官靈敏,察覺到那抹仰慕的視線,可當他回頭檢視時,視線卻消失了。

倀杉皺著眉頭還想走過去檢視,被谷倀隍一聲呼喊叫回了思緒。

“杉弟。”

“皇兄。”

倀杉恭恭敬敬行了一禮,態度端正,谷倀隍皺著眉頭看著一點都不顧及影響的倀杉,數落道:

“大庭廣眾之下這幅樣子成何體統,你可要我說幾遍才好。”

倀杉剛剛滿腦子都是劍術,只嫌棄這身衣服麻煩,他這麼一說,好想確實有些太放肆了,這才趕緊招上侍女為自己披上衣服,撓著頭滿臉不好意思。

“皇兄這是專門過來責罵我的麼。”

谷倀隍一身威嚴,回覆道:

“這倒不是,有要事與你商議,是這樣的,那流浪仙人曾留下話語,說你天賦異稟,有意收你做一峰山門下子弟,若你有意,等到束髮之年便有資格拜師,你意下如何?”

谷倀杉眨了眨眼,總覺得那位流浪仙人奇怪的很,可既然他把這麼寶貴的太阿劍都留給了倀杉,那這一峰山也必須要去,倀杉點了點頭:

“我去。”

谷倀隍嘆了口氣道:

“你可想清楚了,那仙人意思是你從現在開始流浪,孤身一人徒步前行,這路上的苦難可不是一朝一夕能讓你習慣的。”

倀杉微微一笑,他還以為其中有什麼特殊緣故,這不與帶發出家差不多的意思,不過是生活方式有所變化,這對倀杉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沒關係的皇兄,我一個人可以的。”

谷倀隍微微一愣,無奈的搖了搖頭:

“我本怕你受不了這樣的苦難,看來是我低估你了。”

倀杉露出一個常常在谷倀隍面前才會出現的無邪笑容,安慰皇兄讓他放寬心:

“皇兄放心,不過是體會一遍平民生活罷了,哪有那麼多顧慮,再說了,皇兄不覺得做一個流浪俠士超帥的麼?”

谷倀隍也終於忍不住笑了出來,彈了一下倀杉的腦門,道:

“不管什麼時候都能這麼樂觀,服了你了。”

倀杉捂著腦門調皮的吐了下舌頭,那之後與谷倀隍道了再見,便回了長樂殿,為了能提前適應自己照顧自己的流浪生活,倀杉退去了所有宮女侍從,雖然剛開始有些困難,可慢慢的也就習慣了,只是一個人對著鏡子梳妝時還能想到不修,手中頓了下來,眼神冷漠的看著鏡中的自己,起身穿了夜行衣偷偷出了門,邁著輕功上了皇城的屋頂,他所去的地方不是其他,正是谷倀隍的書房,他走前一定要搞清楚不修的情況。

夜深人靜,正是皇城中看守最薄弱的時候,倀杉溜進谷倀隍的書房可以說輕鬆之際,可當他在屋頂上來回檢視,正準備進去的時候,突然,一劍飛刀朝著自己飛來,幸虧倀杉反應靈敏,趕忙躲了開來,在屋頂上翻滾了一圈正正對著飛刀飛來的地方,眼神散著寒氣,也不說話。

扔飛刀的人也是一句話也不說,在倀杉注意力都集中在一處地方時有扔出一把飛刀,這次倀杉可躲得沒那麼輕鬆了,飛刀差些擦著倀杉白皙的臉龐,倀杉緩了口氣,他可以確認的是,對方絕對不是一個人,而且,他們剛剛是在試探自己的功力,這可不行,小小的兩個飛刀倀杉都躲不過去,若真的打起來,倀杉一定跑不了,可已經沒有多長時間了,他今天一定要溜進谷倀隍的屋子裡把方年關於谷姜雨和不修的資料找到,倀杉皺著眉頭,輕從腰間拿出一把細長的短劍,只能試著與他們一戰。

慢慢的,一群與倀杉一樣身穿黑衣的男人緩緩從屋頂的其他地方鑽了出來,個個背刀拿劍,一看就知道不是好惹的,倀杉從未在宮中見過這樣的人,有些警惕的詢問道:

“你們是什麼人?”

他們並沒有回答自己問題,也是,以現在的情況看,倀杉更像一個來者不明的壞蛋。

突然,一個身材高挑的黑衣人持劍朝倀杉劈來,速度極快,且無聲無息,倀杉瞪著眼睛吃力躲了開來,可躲得過一個人躲不了一群,他們互相配合默契,下手極快極狠,沒有縫隙的攻擊讓剛從床上下來的病號倀杉根本把持不住,可又不能用靈力壓制,如果使用靈力必然會被認出身份,到時候皇兄會怎麼看他,這皇宮中本對他阿諛奉承的又會是什麼眼光,根本不想而知。

倀杉走神的瞬間,讓對方逮著機會,直接將他包頭髮的黑布劃爛了,一頭黃髮在夜中如同鮮花,好像會閃光一般,順著他的肩膀飄散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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