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等等。”見倀杉馬上要出去,池么鑰立馬上去阻攔,道:

“你這個身份過去不合適。”

對啊,倀杉恍然大驚,自己身上都是藏不住的魔物味道,再去靈王面前晃悠,不是自找死路麼,雖然他本來也是要死的,可現在顯然還不是時候。

“你先等等,我有東西給你。”

她轉身,讓簇簇出去拿了點東西,倀杉等了一會兒,見簇簇拿出一個包裹的嚴實的精緻盒子和一把全身墨黑的靈劍,池么鑰拿過兩件物品,轉手塞入倀杉手中,全程,倀杉都在被兆薛王殺人的眼睛盯的後背發涼,直盯著他手中的狼牙棒,生怕他下一秒揮棒而來。

池么鑰道:“這丹藥可以暫時壓抑魔力七天,你拿著吧,還有水淬,還你。”

“怎麼這樣,么藥,你都沒送過我東西。”兆薛王頭爆青筋,牙口咬的吱呀作響,醋意大發。

池么鑰回頭沒好氣道:

“你要是能把百草集背下來我也送你。”

“......”兆薛王切了一聲:“你明知我不聰明的。”

“那就住嘴,送人救世的東西你也吃醋。”

兆薛王這下沒話說了,只憤憤瞪了倀杉一眼,來回摩擦手中狼牙棒。

倀杉好死不死,揹著池么鑰犯賤似的在兆薛王面前炫耀一番,看他磨牙又不能揍自己的模樣別提有多解氣了。

待池么鑰在回頭時,倀杉已經恢復了一派尊重作風,捏著水淬,帶著感激,笑道:“多謝,禮物我收下了,不知能否在勞煩簇簇帶下下山路。”

池么鑰微微一笑,如沐春風:“自然可以。”

幾人沒有在寒暄,倀杉想盡快幫洱一處理一下麻煩,所以三言兩語就出了池么鑰的藥房,將水淬用白布整個包裹起來背上背上,接著在簇簇一路引導下下了山,與其陪同的還有兆薛王。

“你怎麼跟上來了。”池么鑰不在身邊,倀杉也沒必要對兆薛王客氣半分。

“么藥讓我引道,要不然誰要魔物混在一塊,把藥還我。”兆薛王一副那本來就是我的東西的模樣,欠打的很,倀杉把藥盒往懷裡一帶,衝道:“不給,想要自己要去。”

“你...”兆薛王罵不過倀杉,拿著狼牙棒就要開打,倀杉甚至二人打起來三峰都要一顫,緊忙躲在了簇簇身後,簇簇深吸口氣,冷狠瞪向兆薛王:

“你幾十歲的人了,能不能安分點,別老給峰主找麻煩。”

兆薛王被自己的娃劈頭蓋臉罵一頓後,很是沒面,抽了抽鼻子,面色鐵青:“懦夫,躲在女人孩童身後算什麼好漢。”

“我樂意,人家也樂意護我,你管得著麼。”

“你......”兆薛王氣的說不出話。

倀杉冷哼一聲,雙手搭在頭後,不在跟兆薛王鬥嘴,這樣一個不分青紅皂白假正義的痴漢,還不如洱鄂入他的眼。

“懦夫。”

吃了文化的虧,兆薛王道出這麼一句,不在說話了,二人分別站在簇簇兩邊,明爭暗鬥,搞得簇簇很是頭大,若不是端著一個三峰學徒該有的尊重,他早兩腳踹在二人屁股上了。

終於到了山腳,遠遠的,倀杉就感覺到屏障散發出來的陣陣讓人不舒服的感覺,他黑著臉,潛意識想離這裡遠點。

“就是這裡,谷閣下,我會開啟一個小口,您儘快出去,再出去了,沒有峰主的邀請,您就再也進不了三峰了。”

簇簇淡淡提醒道。

倀杉微微一笑:“知道了。”

他蹲下身,摸了摸簇簇圓乎乎的腦袋:“謝謝你照顧我這麼長時間,你是個很棒的孩子。”

簇簇一驚,難免有些臉紅,為保持自己的端莊,趕緊開啟了一道口子。

兆薛王是唯一一個池么鑰允許可以任意出入三峰的人,所以他本也不怎麼在乎屏障的口子,冷哼一聲,先行出去了,倀杉起身,也出去了,沒有說再見,就像是出趟家門,早晚會回來的樣子。

“路上小心。”簇簇對著倀杉擺了擺手。

“嗯。”

屏障外面與裡面沒什麼不同,只是三峰的靈障與外界不太一樣,除了讓魔物產生排斥心理,還能產生視覺死角,所以倀杉透過口子,看到簇簇一點點消失,那是靈障正在恢復。

待簇簇徹底消失,倀杉才拿出那顆池么鑰給的丹藥,順著嗓子嚥了下去,味道略帶苦澀,倀杉並不喜歡,他皺眉伸出舌頭緩了緩,才趕緊跟上已經走出很遠的兆薛王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