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昭君醒來之後發現自己居然將她摟在了懷裡,立馬松開了她,趁著她還沒醒,立馬起身,披衣離開了。

“駙馬早。”水杏算好了時間打著洗臉水進來,他卻與她匆匆而過。

“駙馬的身份,打探到了嗎?”離早朝還有半柱香的時間,宮人們正在給衛容的龍袍薰香,衛容只著中衣,一手執著書本,斜倚在書桌前。

昨夜衛瓔遇刺的事很快傳到了宮裡,與此同時還有二人昨夜同寢一事。

“沒有。”文公公說,“若公主前段時間在吳地,那麼那人也應該是公主從吳地帶來的,可老奴派人去吳地打探過了,根本沒有誰看到過公主?”

“哦?”衛容微微蹙眉,“那她為何說她去了吳地?那難不成,前一段時間,她一直都在蜀國?”衛容摸了摸下巴,不解道:“可是,她又去蜀國做什麼?”

“最近蜀國有什麼動靜?”衛容繼續道。

“蜀國倒是風平浪靜,蘇扶搖連宮門都不怎麼出,這段時間應該不會有什麼動作。”

“繼續查,一定要查出駙馬的身份,包括前一陣子公主的行蹤,一定要查明。”衛容肅然道。

“是。”文公公退了下去。

換上一襲威武莊重的龍袍,衛容在宮人的簇擁下緩緩踏進了金殿,金殿之中,整理的站立著早就等候在那裡的文武百官。

“吾王萬歲萬歲萬萬歲。”

在他在龍椅上坐定之後,底下的百官門都齊刷刷的跪下來請安。

衛容的目光掃過底下的文武百官,定格在昭君臉上。

他的目光平直的注視著前方,神色不卑不亢。

沒有人,會有這種比他更像的眼神了,暗中觀察了幾天,他忽然有了一個驚人的猜測。

在他沒有喊出平身前,百官門一個個都一動不動,這一次的時間久,跪在殿上的大臣們都面面相覷。

“平身。”衛容懶洋洋的說了一聲,百官這才齊刷刷的站了起來。

早朝後,文武百官都退了出去,昭君正要離開,文公公喊了一聲:“駙馬留步,王上有請!”

昭君微微一愣,便從容的跟著文公公進去了。

衛容似笑非笑的望著他,“西郊林蔭湖畔邊有野生的白色麋鹿,聽聞是靈獸,可以為人帶來福祉。”

“公主再過一段時間便要臨盆,本王希望駙馬能為公主,為你們即將出生的孩子做些什麼。”

“王上盡管吩咐。”昭君道。

“抓到白色麋鹿,割下鹿角送給公主。”衛容盯著他,“此等小事,以駙馬的身手,應該不難吧。”

昭君亦注視著衛容,面無表情。

他不知他葫蘆裡又在賣什麼藥。可如今,除了應下,似乎也沒有什麼辦法,祈福?真是笑話。

“微臣,願前往一試。”昭君道。

“好!”衛容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本王沒有看錯,駙馬對公主果然是情深義重啊。”

回到公主府,昭君便是一身狩獵的裝束,背上弓箭出發了。從西郊林蔭到公主府來回差不多一天的路程,去得晚了,他回來的天色也晚了。

此時的昭君,還絲毫沒有意識到那裡的危險,衛瓔卻對那個地方卻是心知肚明,見著昭君揹著弓箭出門,便好奇的喊住了他。

“延昭,你去哪?”

“狩獵。”

“去哪狩獵?”

頓了頓,他說:“西郊林蔭。”

衛瓔臉色頓時一變:“不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