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那個假駙馬也是他的陰謀……”慕容雲若有所思,“可是,衛氏兄妹,又是怎麼知道,王上死而複生的事情的呢?”

昭君猛然一驚。

“衛容,根本就不知道王上沒有死的事情,所以,那封信的口吻非常奇怪。況且,衛瓔既已逃出,並想用飛鴿傳書告知衛容隱秘軍營一事,為何就那麼迫不及待,要在軍營中放走飛鴿?為何不等出了軍營再將放呢?”

昭君蹙緊了眉。慕容雲的確說得有幾分道理。

一雙油膩而布滿粗繭的手在衛瓔身上游走著,“哼哧”“哼哧”的聲音響在她的耳畔,她雙目緊閉,雙拳緊緊的握著,指甲深深嵌在了掌心中,流出汩汩的鮮血。

如果可以,她希望她能在這一秒中死去,她甚至如上官冷月所言,已經做好了咬舌自盡的準備……

然而她卻知道自己不能死,她的腹中還有孩子,她怎能剝奪這個孩子活下來的權利?縱使,她已在煉獄之中,她也必須強忍著。

男人油膩而肥厚的嘴唇在她身上吻著,另一手魯莽的分開了她的雙腿,她甚至能感覺到那一物抵著她,卻聽見男人悶哼了一聲。

她感覺到身上一片濕熱,忽然,男人瞪大了眼睛,仰頭往後猛地一倒,汩汩的鮮紅色血液如噴泉一般從男人身上湧出來,男人的肚子上插~著一把長到,將他肥厚的身軀都貫穿了。

昭君面若寒鐵的站在她身後,衛瓔目瞪口呆,接著,一件披風飛來。落在了她身上。

“延昭……”

獲救了。衛瓔一時熱淚盈眶,喚了一聲。

身上的鐵鏈別解開,衛瓔渾身癱軟,蜷縮在一腳,慕容雲接了碗熱水遞給她,衛瓔顫顫的接了過來,想要喝,卻幾次都沒有對準嘴唇,想起剛剛被那個肥軀吻過的唇,惡心得胃裡一陣翻江倒海,一陣幹嘔,險些要吐出來。

“我。我想洗個澡,可以嗎?”衛瓔淚痕未幹的臉望著昭君,“放心,我不會跑的,不行,你看著。”

一個木桶抬進了她的帳篷。接著,村婦們紛紛往桶裡倒上熱水,帳中只餘她和他,她緩緩的走進了木桶裡。

渾身浸泡在滾燙的水裡,衛瓔才覺得自己稍稍恢複了些知覺,她拿著白色的紗布絹帕,用力的在身上擦洗著,直到將渾身都擦得通紅,雙手都沒有了力氣。

昭君神色漠然的抱著臂站在她背後,沉默不語,讓她甚至懷疑他的存在。一縷烏黑的頭發被水浸濕,落在她白皙的後背上,透著絲絲性感與魅惑。

“不是我,那封鴿書,真的不是我寫的。”衛瓔平靜開口道,“是有人模仿了我的字跡。”

“那天,有人在我的食物中偷偷放了刀片,於是,我用著那個刀片割開了繩索,離開了那裡,可是,我越走,越覺得不對,就回去了,再接著,就被你們的人抓了回去。”

昭君冷淡道:“你要本王如何相信你?”

衛瓔閉目:“事實就是如此,我也不知道,如今,該如何讓你相信。”

衛瓔忽覺肩上一痛,一道聲音冷冷響在她的耳邊,“永遠不回魏國,斬斷與衛容之間的一切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