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瓔還抵在門上,所以他想帥氣的拂袖而去也走不了。

“我幫你揉揉腦袋吧。”衛瓔忽然道。

這是什麼?打一個巴掌給個甜棗?還是聽見他說不碰她就這麼開心嗎?

“滾開!”昭君更加暴怒了。

衛瓔揶揄的望著他,眼底漸漸浮現了淺淺的笑意,“你生氣的樣子真可愛,我發現我怎麼就愛看你生氣的樣子?”

“你……”昭君面若寒冰,連齒縫都散發著絲絲寒氣:“本王的忍耐力有限。”

衛瓔眨巴著眼望著他,“我也沒說不讓你碰呀,你就不能,斯文一點?”

這語氣,這神態,是在哄他?該死!為什麼她稍微哄一鬨他,他就一點脾氣都沒有了?

“讓開!”昭君仍是鐵青著臉。心中想著,不行,他不能這樣沒有一點脾氣。

“不讓,我是來跟你談的,不是來惹你生氣的。”她說。

他斜睨著她:“你這還叫做不惹本王生氣?”

“來,過來,我幫你揉揉腦袋。”

因為是她下的手,所以知道輕重,知道他腦袋現在肯定已經腫了。

衛瓔把他拉進房間裡,坐在榻子上,讓他把腦袋枕在她腿上。

昭君算是明白了,她最大的本事就是能迅速將他惹毛,再迅速把他哄好。不知道是什麼毛病。

當他把腦袋靠在她腿上的時候,忽然覺得自己委屈的啊,竟有些鼻酸。這輩子,好像在遇上她之後,才體會到什麼是委屈的滋味兒。

他也算是表白過了吧,她為何會認為他是把她當成那種工具?明明就是情難自禁好嗎?斯文一點?在想要她想得要發瘋的時候,他還怎麼對她保持斯文?他覺得,在她面前,一個君王甚至一個男人的尊嚴他都可以不要了,只想換她對他好。

她的指腹沾著藥膏溫柔的在他後腦上輕輕揉著,她的指法很奇特。揉過的地方就一點點的不疼了,卻不知衛瓔是用了內力的。他還有很多不知道她的事,甚至不知道自己握有一個殺手鐧。

衛瓔最害怕的事,就是失寵,在宮中,她還沒有培植自己的勢力,所以唯一可以依附的人只有他,和他吵架是她真性情的流露,可吵得兇了,她也會慌,因為她害怕自己會失寵。

“還疼嗎?”衛瓔揉了許久,消耗了不少的內力,早就把淤血都揉散開了,但他想多賴一會兒,還是“嗯”了一聲。

“可我的手已經酸了。”

“那本王幫你揉揉。”他真的牽過了她的手攥在手心裡揉捏了起來。她的手柔若無骨,是真正的指如柔荑。

天色已經不早了,他想賴在這裡嗎?

“我餓了。”她推了推他,“起來,我要去吃東西了。”

“本王也要。”

“你剛不是要走嗎?不送了。”

“不走了。”

“喂。”

不走是假的,因為他還約了蘇青曄在禦書房議事,這會兒他應該已經到了。

昭君無奈一笑,“既然你這麼不想看到本王,那本王還是走吧。”正要推門走出去,猛然想起了一件事,又停住了。

“對了,本王派人去查探了饅頭的事,下午時已經有發現了。”他正色道,“眉妃的鞋底縫中被發現了貓薄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