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薄荷?什麼是貓薄荷?”

昭君白了她一眼,“貓薄荷對貓極具吸引力,是一種聞著能讓貓瘋狂的草。”

“鞋是眉妃來乾清殿之前換的,而她從乾恩殿到乾清殿的這段路上並沒有種貓薄荷,所以,她是被人陷害的,你明白了嗎?”

衛瓔望著他,忽然冷笑了一聲,“怪不得你這次這麼積極的查案子,原來是看你的心若受了委屈,急於幫她開脫對嗎?”

“阿瓔,冷靜。”

“我很冷靜。”衛瓔眯起了眼睛,“吳延昭,我早就看清了你,你就是個朝三暮四的人,根本就沒有心,好,既然如此,我就再給你看樣東西。”

衛瓔從櫃子裡翻出了個令牌,甩了出來,“這就是那次從刺客身上搜出來的,一次是巧合,兩次呢?兩次是什麼?”

昭君的臉色又沉了下來,“看來這宮中有人想挑撥你和她之間的關系。”

衛瓔道:“或許是有人想要陷害她,然而,這卻是最直接的證據,並不能排除,她的嫌疑。

“你還是懷疑她?”

“我不該懷疑她麼?”衛瓔肅然道,“能接觸到梅心若鞋子的一定是她宮裡的宮女。怎麼都跟她逃不了關系。”

“這兩件事,本王都會繼續查下去的。”昭君道。

衛瓔勾了勾唇角,“不,我要親自來查。若我查到真兇,還請你能給我一個親手處置的權利。”

“好,本王答應你。”昭君說完,大步走了出去,衛瓔心裡暗自吐槽,剛才還說不走,只怕這一會兒又要去找梅心若了吧。這時昭君忽然扭頭,沖她勾了勾唇角,“本王回去與蘇青曄議事,明日再來看你。”

切,誰要你來看我……

昭君踏進禦書房時,蘇青曄已經裡面候著了,在裡面喝著茶,神色有些陰沉。

衛容即位後,他躲了昭君半個月,也落寞了半個月,這半個月來,他一直想不通究竟是什麼原因讓衛容取得了天下,他這一而再再而三的失算,究竟是衛容深藏不露,還是暗中另有幫手?

衛容在登基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鏟除衛琰的餘黨,這讓他元氣大傷,不僅殺死了他這些年來在魏國好不容易埋下的暗探,還搗毀了不少他在魏國的産業,目標快準狠,這甚至讓他有一種衛容就是沖著他來的感覺,難道,衛容已經知道了他的存在?

“蘇愛卿已經到了?”昭君像一陣風似的大步走了進去,他立馬回過神來,起身躬身一揖道,“王上。”

“蘇愛卿方才在想什麼,這麼投入。”昭君隨手拈起一塊綠豆糕,在他旁邊坐下吃了起來。

蘇青曄蹙著眉道,“蜀魏兩國之間如今已經修了一條商道,商會之間往來密切。進出免收稅費,大有結成同盟之勢。我們必須阻止他們之間的結盟。”

“嗯,這我知道。你有何良策?”

“我們是否也要減免與蜀國通商的稅費,派商隊出使蜀國,促進與蜀國的通商?”

“不必要。”昭君淡淡道,“找些匪徒,潛伏在他們的商道上,偶爾對路上的貨物做些手腳就行了。”

蘇青曄暗暗吃了一驚。

“就比如,訂的是一批瑪瑙,收到的卻是一堆石頭,或者像米這種東西,訂了五百斤,結果在路上漏了三百斤,他們的同盟還能結成嗎?”昭君慢條斯理的說著,得意洋洋的勾了勾唇角,一塊糕點吃完,他又接著去拿另一塊。

蘇青曄心中汗顏,很想說,您是一國之君,不是土匪頭子,能不要想一個這麼奸詐的辦法好嗎?可是開口卻是,

“王上英明,您還沒用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