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野貓吧。”衛瓔神色平靜的淡淡道。

若蘭端著託盞走過來,勸道:“娘娘,奴婢讓禦膳房熬了些燕麥粥,您好歹喝一點吧。”

“不想喝,你自己喝吧。”

“奴婢知道您心裡不舒服,可王上畢竟是王上,您別拿自己的身子置氣啊。”

“我心裡不舒服?沒有啊?我也沒有置氣啊,我為什麼要生氣?”衛瓔一臉莫名其妙的表情,接著就把若蘭推出去了,“行了別煩了我要睡了。”

衛瓔將頭靠在枕頭上,還可以透過敞開的窗看見外面的夜空,此時,乾恩殿卻春光旖旎。

閉上眼想讓自己盡快入睡,腦子裡總會想著那邊的畫面,衛瓔扯過毯子,遮過了頭頂。

第二天,昭君踏進乾靜殿的時候,衛瓔還在蒙頭大睡,昭君一把扯過蓋住頭頂的毯子,衛瓔睜開睡意朦朧的雙眼,嘟著嘴一臉不滿的看了他一眼,又重新把毯子扯上來,遮住了腦袋。

他差點就忘了她有起床氣了,聽她的貼身宮女說她昨天聽說他翻了王後的牌子之後氣得連飯都沒吃,所以他下了早朝後就立即趕到了她這裡來。

“快起來吃炸雞腿啦。”他湊到她耳邊輕聲說了一句,她立馬就爬了起來,左看右看,“炸雞腿?哪裡有炸雞腿?”

看到她這幅模樣,昭君就忍俊不禁的笑了起來,而衛瓔也才意識到被他耍了,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尚衣局把你的禮服送來了,快起來試一試。”他拍了拍她的背,柔聲道。

半個月以後就是夏至,那他還要去南巡?

正思索的時候,忽然覺得渾身一輕,他已經將她從榻子上橫抱了起來,抱到外間,她看到了擺在桌上木託裡的禮服,是她最喜歡的大紅色,用金線鑲著領邊,看起來華貴無比。

想起這雙手在幾個時辰前還在抱著另一個女人,衛瓔立刻從他懷裡掙脫下來,背對著他說,“禮服我會試的,王上日理萬機,若沒有其他事情便走吧。”

竟敢對本王下逐客令?!昭君頓時覺得不爽,但一想到她是醋了又覺得幾分欣喜。

“那個荷包,繡得怎麼樣了?”他忽然問道。

“什麼荷包?”衛瓔沒反應過來,後來才想起,啊,那個,早不知道被她丟到哪個旮沓裡去了,她當時是為了脫身才繡的,既然他後來下旨解除了她的軟禁,便沒再管了。

昭君的嘴角勾起了一絲笑意來,“本王曾經答應過你,若你繡完就帶你出去玩,這兩天你抓緊繡,若繡好了本王就帶你去江南遊玩。”

什麼?他南巡準備帶上她?衛瓔心中一驚,想,誰稀罕呢?誰要跟你遊江南?我才懶得繡呢,不繡!嘴上卻淡淡說了句,“哦,我盡量。”

反正據司方綽說,他差不多過幾天就要走了,她只說她盡量,若是到了日子她沒繡完,他應該就不會帶她去了。

如意算盤打得好,衛瓔這幾天吃吃玩玩睡,把繡荷包的事情徹徹底底拋在了腦後,後來到了他臨行的前兩天,聽說乾恩殿和乾寧殿殿都開始歡天喜地的準備著了,因為昭君這次南巡會帶上王後和眉妃,衛瓔就更不想繡了,通宵看了一夜的話本子,快破曉時才迷迷糊糊的睡著,後來大清早又被亂七八糟的聲音吵醒了,迷迷糊糊的聽見若蘭說:“王上,娘娘還在睡。”

然後聽見他的聲音說,“你們把她連人帶床搬過去。”她覺得有點晃,但奈何太困,又迷迷糊糊的睡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