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殷學正偏頭想了想,“缺個丫頭啊,那你就給她安排一個吧。”

“什麼?”許行以為自己聽錯了。

“嗯,弄個老實點的來,不要嚇到她。”

“大人?”許行直接怔在了當場。

“愣著做什麼,快去安排吧。”毋容置疑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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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排什麼?”許行目瞪口呆。

“使喚丫頭。”非常平靜的聲音。

“大人……”許行驚得只差沒伸手接住掉落的下巴了。

“去。”

“大人……”

殷學正收回目光,不再理會這已然被嚇傻的手下。

不大的院落,一樹的海棠。

花已半落,果實未結。

柳雙離坐在東廂房靠窗的椅子前,抬頭側眼看去,就能看到隨風飄落的粉白花瓣。

不過此時的柳雙離,抬起的雙眼卻是看向屋內的一側,顫巍巍立於桌前的一個小丫頭片兒。

“你叫什麼?”柳雙離儘量放柔著聲問道。

“沈蘭兒。”

女孩看著也只是十歲出頭的樣子,梳著總角,頭從進了屋見過禮後就一直低著,一雙眼更是自始自終都完全低垂著。

“多大了?”

“下月就滿十二了。”

“十二,也不小了。”柳雙離輕笑。

女孩的頭垂得更低了。

柳雙離再度無奈的搖搖頭。

殷學正進宮覲見聖上已經過去三天了,除了當天回來時,他招她過去若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隨口問了幾句無關痛癢的話外。三天過去,就再沒過問她。

他不理,柳雙離也不會去問,只安份守己呆在屋裡看她的書。

沒再有石琅之流的人來關照她,這三天她過得很清閒。

今兒一早,許行卻突然造訪她這間冷清的小院,還帶來了這樣一個小丫頭,說是安排來服侍她的。

要是安排來一個聰明伶俐的,她還當是派來監視她的。可是,眼前這個一看就顯得過分膽怯怕事的,算什麼呢?

可不是人人都有石家大少爺那演技的。

而且來她這再演這一出,那也太費事了,沒那必要。

“你原在哪兒做事?”柳雙離繼續問道。

女孩雙手繳著衣角,聲音低得幾不可聞:“我爹是后角西門上的守夜。”

“你呢?”

“我……”女孩手顫道:“我沒做過事。”

柳雙離直『揉』著腦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