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的事,”凌風雙手一攤,“楊兄弟也太小瞧凌某了,事兒早在我到京的第二日就辦好了。”

“那凌大哥怎麼今兒還在京城?”

“瞧楊兄弟說得,凌某難得上京一次,怎麼也要看夠這京城繁華之地再走吧。”

柳雙離歪了歪頭:“那凌大哥不是在這繁華之地閒了足十日,還有閒錢請兄弟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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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風大氣的拍拍胸脯,大聲道:“別的可以沒有,但楊兄弟一定是有的。”

柳雙離又樂了,忙作了個揖道:“既然如此,兄弟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兩人說笑著,並肩往街旁的一處酒家行去。

這是京城隨處可見的酒家,佔地有限,只有一層,沒有雅間套房,只有一開闊的場地專供尋常百姓閒時消遣之用,酒菜錢自然也就不高。

正午已過,正是店裡最閒的時候,柳雙離和凌風進來時,就門邊上一桌前還坐著兩個客人,看樣子也是快吃完要走人了的。櫃檯後面懶懶的趴著一個跑堂,見有客人進來,只抬頭瞄了一眼,招呼都懶得打一聲。

兩人並不在意,撿了靠窗的一處坐下,叫了兩壺灑並一碟小菜。

已是五月中旬,仲夏之季,日頭正猛,酒家內的窗子都大開著,在窗前坐下,外人不用進到店內,在外邊街上,都能把人看得一清二楚。

凌風微眯著雙眼,有意無意的掃向外間。

街上行人不多,看去但見街角蹲坐著一人,一旁布匹攤子前有一人像在認真的挑撿著布匹,街對面還有一人,像是在等著什麼人,四下隨意的看著。

三人神情都顯悠閒,只是細看就會發現他們和其他來往的行人皆有不同,偶爾轉過的眼角餘光,都會望向這裡。

“可真負責得緊,都這當會了,還沒一人偷懶。”

這幾年來經歷的事太多,柳雙離再單純再實在,有些事不用說她心裡也十分明白。聽凌風這帶笑的調侃,她只是笑笑,左手託著腮,微側著頭,亮如星塵的大眼半眯著:“都是御史府的人,每回我一出府,他們就忙不迭的跟上,多時足有六七人,像今兒只這三人算是少的了。”

“柳姑娘不覺得氣悶?”

柳雙離聳聳肩:“這能如何,我又沒做什麼出閣的事,他們愛跟就跟吧,凌大哥想來也不會怕他們。”

凌風哈哈一笑,端起一碗酒,仰頭一口飲盡,搖頭晃腦的說道:“他們這幾日裡,一定糊塗的緊,鬧不明這個叫楊七丫頭,究竟是什麼來頭?進京的真正目的又是什麼?竟然願意委屈求全的,呆在深宅大院中幹著賣身奴婢的活兒。嗯,他們一定在想,不得了的,這姑娘家,小小年紀就身手如此了得,人還這般的城府,這般的深沉,這般的能隱忍,一定極不簡單,大有來頭,嗯,必須得小心應付才是。”

凌風半是玩笑,半是認真的話,柳雙離聽得有些無語,端起桌上的酒碗,只輕抿了一口,就放下了。又拿起筷子,邊夾著小菜吃著,邊覷眼瞅著凌風,只待對方終於停下了晃動的腦袋住了嘴,才出聲問道:“不知韓公子想讓我給出什麼來頭?”

進京已有十天,以她現在的身份,不可能見得到秦思揚,在京城這個魚龍混雜的地方,又不好再做他事。出來幫桃紅尋找她家姨父,柳雙離其實也有打發時間的意思。

今日見到凌風,她自然猜到韓府又對她有了什麼想頭,自然就先問了。

凌風見柳雙離一臉認真的樣兒,雙眼笑得迷成了一條縫,晃動著腦袋一下湊近了柳雙離,不答反問:“不知柳姑娘想要個怎樣的來頭?”

兩人雖已是熟人,這一回又一路從河南府跟到京城,更是熟上加熟,不能再熟。可早先處慣了認真嚴謹、本份守己的凌雪,轉而再碰上這個玩世不恭、一臉沒樣兒的凌風,柳雙離再熟也淡定不起來,小臉一詫,本能的就別過臉去,苦笑道:“這個我可沒多想。”

“那柳姑娘現在就想想。”

柳雙離扶頭無語:“這,只要不太為難人就好。”

“怎樣才算是不為難?”

“別是我辦不到的就行。”

“柳姑娘的能耐,啥事辦不到。”

“凌大哥——”

“怎麼了?”

柳雙離都不知怎麼說了,連連搖頭:“我辦不到的事多著了。”

“嗯,也是,”凌風明白的點點頭,又給自己猛灌了一口酒,“柳姑娘氣運再好,終究也是個實心人,是不能去做太過為難的事的。”

“那怎樣?”柳雙離忍不住追問,她真想知道,韓家那兩個成了精的公子又想出什麼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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