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王府的院頭相較於其他那些平常院子要再高出一大截,但是這些都擋不住一心要去李梵音那裡找回場子的懷鶇。同往常一樣,他落到花園正中央的八角亭最上方做個落腳之後毫不猶豫地直接往離園的方向去。

那廝的窗外花已經敗了一大半了,懷鶇對於蒔花弄草沒有興趣只覺得這是娘們兒才做的事情,回回來到這裡都要嘖嘖嘴。這會兒見著窗戶正開著,故意一腳踏在李梵音用錦緞包裹的窗欞上,整個上半身朝內另一隻腳朝外這麼坐著。

裡頭的人早在他進來前就已經察覺到了,他手裡的機關鎖輕巧地調了個位置就見懷鶇腳下的錦緞好似自己長了腳一般居然快速地抽動起來。這一動不要緊,他本來為了耍酷做出的造型可就堅持不住了,不免需要藉助輕功往前蹬一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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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下由於是倉促之下的發力,又是往屋子裡頭的方向自然施展不開,需要找一個落腳點。可是不知為何今日李梵音的屋子內桌椅的分佈雜亂無章彷彿就是為了叫他不好落腳,該落腳的地方身子塞不下,可以塞下身子的地方地上卻多了許多瓶瓶罐罐……

懷鶇叫苦不迭,只好暫時在椅背上墊了一下腳,誰知道那椅背根本承不住任何力量,他方一站上去就如海濤般一瀉千里,他竭力保持了平衡。更可惡的是,這廝居然在椅背上塗了膠,這會兒整個太妃圈椅弧形的部分全部粘在自己的鞋底,他只能單腳落地保持著金雞獨立的姿態。

面上不可謂不憤恨,尤其是看到李梵音那廝依然如故地攤坐在榻上好似看戲一般瞧著他出醜,方才裘彩擷那張狀似清純的面孔浮現在眼前,他心底憤憤地啐了一口,果然是什麼鍋配什麼蓋!

李梵音手裡執著玉骨扇半邊面容隱在陰影處,因為外頭日頭正盛他的屋裡刻意沒有燃燈,因而顯得那般陰暗和野性。

“不是警告過你不許將腳踏在我窗上嗎?屢教不改。”李梵音潔癖嚴重,一回兩回便罷了,回回如此就不得不懷疑這廝是故意以惹怒他為樂了。

“你道如何?”懷鶇氣急,“那個膠水陷害我?我脫了鞋子不就可以了,我還當是什麼事兒。”

說著他將粘了圈椅的那隻鞋脫下來往窗外一丟,毫不在意目前缺了一隻鞋那不修邊幅的樣子。再一次看到李梵音為此緊緊皺起了眉頭,懷鶇感到心情大好。

然而他腳一落地就感覺到了不對,他居然走不動了。確切的說是他站的這個地方這個一塊都是膠水的區域,一隻襪子一隻鞋子都牢牢地粘在上頭。他將牙齒咬得咯咯做響,心想著乾脆將鞋襪都去了,跳到那廝身上算了。

“我勸你打消心中所想,我料定你會脫了鞋子,怎會沒有後招?”回望懷鶇那雙毫不客氣的眼睛,李梵音倒是半分不讓。

聞言,懷鶇倒是認真思考起來。李梵音這廝確實出招回回都不止一次,如今只不過是襪子粘住了,再往後整隻腳粘住了可當真是要鼓起壯士斷腕的決心了。

見人不動了,李梵音反倒是從榻上起來了,他是鞋襪整齊地走了兩步卻沒有靠懷鶇太近,為的是夠到桌上的茶杯飲上一口。

“說罷,青天白日跑來找我何事?”

一提這個懷鶇又是來氣,“你那個姓裘的小姑娘欺辱於我,怎的我就不能到你這裡來找補找補?”

茶水帶著餘溫,他不疾不徐地呷了一口。“她一個文不成武不就的,欺侮你?”

這語氣好像是在說一隻老鼠把貓給打了,豈不是荒謬!

這是質疑他了?

“文不成武不就怎麼了?架不住她同你這廝一般陰險狡詐,居然使用計謀!”

“哦?”李梵音眼神一亮,面上是饒有興趣的模樣,“你倒是同我所說看她怎麼陰險狡詐了?”

見李梵音有主持公道的意思,懷鶇不知道做何想居然生出了要一述過程的心思,“我要她學小狗叫,她說她不會,我說要教她,她就反覆裝自己不懂騙我!我已然來來回回教了數次了,你說這還不叫欺侮叫什麼?”

李梵音彈了彈食指,“這裘彩擷還挺笨的,不過,你是怎麼教的,會否你這性子教人也是一時興起並不細緻呢?”

“你這是懷疑我?”懷鶇被氣得又一次幾欲不顧一切暴起給他一點顏色瞧瞧。

“怎麼會?只不過你要在我這裡找回場子,我也得問清楚個事情經過不是。”

懷鶇不得法子,只好又學了一次。

“我可不是盡心盡力的,小狗自然是汪汪汪這般叫,你說還有別個叫法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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