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寶辰伸手,阿玲看了看他滿是汗水的掌心,“辰少,您要是熱,不如去沖個涼,我來照顧她。”

歐寶辰沒好氣地低聲道:“這蠢女人td不讓。”阿玲從他不快的口氣中,卻聽出了幾分不易察覺的自豪。

阿玲從床頭櫃上的紙巾盒裡抽出了一張紙巾為他搽幹淨手心,這才把藥倒進了他的手心。

“阿玲,給我倒杯水。”

歐寶辰把藥含在了嘴裡,低頭將藥吐進了李小白的嘴裡,李小白用舌頭往外推藥丸,歐寶辰卻用舌尖頂著藥丸,他伸手,阿玲忙將水杯放在了他手中。藥片在兩人的口齒之間融化了,歐寶辰苦得直咧嘴,他忙喝了一口水,然後又低頭吐進了李小白的嘴裡。他生怕李小白也嫌苦,再把他好不容易喂進去的藥吐出來。

歐寶辰將她將水喝了進去,才又喝了一大口水,這一會,他自己嚥了進去。

“辰少,”阿彪在門外敲門,歐寶辰帶著些微的責備,“你去問他什麼事?”

阿玲忙開門,出去,阿彪低聲在她的耳邊說道:“那批貨有下落了。”阿玲咬咬下唇。

“你是怎麼找到的?”阿玲很奇怪,那批貨找了半年也沒有找到,怎麼現在就有了訊息?

“是,是顧遠幫咱們找的,剛才他還打電話給我,讓我交代辰少,照顧好李小白,他說要是李小白少一根汗毛,咱們插翅也別想飛出天朝。”阿彪想起剛才顧遠淩厲的語氣,就心裡發寒,他倒是經歷了不少血腥的場面,但是顧遠這號人物要發起狠來,真的把他五馬分屍都有可能。當年,他是被身邊最親近的人算計才會丟了兒子的。

“你告訴辰少,顧遠找到了地龍的老宅找到的,咱們發現這小子吃裡扒外的時候,他已經出手了一部分貨,貨剩下的不多。顧遠讓咱們給陳麗一條生路,他說他會想辦法讓陳麗閉嘴,永遠不提這件事的。”

阿玲很是納悶,咬著下唇想了一會,想不出個所以然,“顧遠為什麼會幫咱們?”

阿彪搔搔頭皮,小眼睛一眯,就明白了顧遠的用意,“他不是幫咱們,他是在警告咱們,他的手段比咱們厲害。主要還是為了辰少那張臉。”

阿玲這才明白了顧遠的用意,“地龍是你的小弟,你連他的老宅在哪裡也不知道嗎?你怎麼辦事的。”

阿彪肥胖的臉上帶著幾絲羞意,“我真沒去過這小子老宅,我辦事向來妥當,可看人失了準頭。地龍那小子平日裡唯唯諾諾的,我哪能想到他那麼大膽,為了一個女人,居然敢勾結聯合外人,私吞那麼一大批貨。”

阿玲冷哼了一聲,“那個ay雖然是個女人,但是無惡不作,本來咱們的生意和她井水不犯河水,這個臭女人非要插一竹竿。”

一直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看報的胡醫生,看著立在客廳裡說話的兩人,疑惑地問道:“這個ay是誰呀,能讓你們這些道上混的都這麼不恥,她得多壞。”

阿玲和阿彪皆看向了胡醫生,“我們道上混的,也有好,有壞,道義都會有,可是這個女人。”

他們兩個皆輕蔑地搖了搖頭,胡醫生已經明白了,這個女人被道上的人唾棄,肯定是冷血到了極致,無情無義,沒有一點道義。

阿玲拍拍阿彪的臉頰,“你還去樓下等著吧,我去告訴辰少,怎麼處置這件事情?”

阿彪點點頭,“那個女人怎麼樣了?”

阿玲狡黠地笑了笑,“你和胡醫生都別進去了,很不方便,你就等著看好戲吧。我去請示辰少那批貨怎麼處理?”

阿彪不明白她說的好戲是什麼意思?胡醫生放下了報紙,饒有興致地看著歐寶辰臥室的房門,他一副靜等看好戲的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