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紹清的笑意更濃了,“醋缸發飆,不好笑嗎?”

“廢話,你養大的女兒被自己的好朋友拱了,你能淡定嗎?”顧遠頗有幾分小孩子被搶了玩具的落寞和醋意。

言紹清笑道:“我當然能淡定。我沒有女兒。”

顧遠白了他一眼,撥了to發過來的號碼,打給了張雅韻。

美國那邊是晚上,張雅韻喜歡夜生活,這個點,她應該沒有睡。電話剛響了一聲,就接通了,“heo,ho is this ?”

顧遠:“說人話。李小白,哦,言紹婉是不是你的女兒。”

張雅韻在電話那邊頓了一會,“我的家人和粉絲都不知道這件事,你別跟人家說,她來找過我。我不想認她,我熱愛自由。我喜歡音樂帶給我的,”

顧遠懶得聽她那些莫名其妙的文藝語言,直截了當道:“她的父親是誰?”

“我覺得應該是吳洋吧?那時候我才十六,經常在酒吧玩。我記不清了,你知道當時美國墮胎很麻煩,所以我就休學了一年,生下了孩子。我只是在葉子家見過他的照片,可能是他的吧?”

張雅韻沒有覺得有任何不妥當,像是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一樣,顧遠握著手機的手指緊了緊,隨即就結束通話了電話,他實在不願意再聽見這個女人的聲音。

“我t,幸好他們離婚了。”

顧遠對這個不負責任的女人頗為無語,吳洋已經死了這麼二十幾年了,這怎麼確認?

言紹清拍拍顧遠的肩膀,“你別這麼煩躁,是不是又怎麼樣呢?”

顧遠嘆了一口氣:“吳洋一直喜歡孩子的,我希望能有一個流著他血脈的孩子活在世上。”

言紹清忽然想到了另一件事情,他覺得很有必要告訴顧遠,“張葉子跟我說過小白的身世,和真實的情況是兩個版本。”

顧遠愣了一下,摸摸鼻子,沉思了許久才拿出電話撥給了to拿起電話,顧遠淡淡道:“沒事了。”說完,他又掛了電話。

言紹清明白他的意思,他是害怕to查這些事情,承擔風險,畢竟他現在和糖糖在一起。

“遠哥。”陳越推門進來,看著顧遠。顧遠看了他一眼,陳越掩上門,滿目的愧疚,“遠哥,我確實有事瞞著你,但我對你是忠心的。”

“我確實隱瞞了小白的身世,但是其他的我沒有騙你。而且小白的身世是小白讓我這麼告訴你的。”

顧遠奇怪地看著陳越,小白為何要汙衊她自己是個貪慕虛榮的女孩子,“陳越,為了寶兒,你和葉子還幹了些什麼?寶兒是和何宇相認了嗎?”

陳越溫囁嚅道,“我也沒有辦法,寶兒是葉子的命根子,我不想讓她難過。”

顧遠捏緊了拳頭,手指關節因為緊繃微微發白,“還有什麼?是什麼?說清楚。”但願不是他想的那樣,“寶兒沒有參與過何宇的販毒活動。”顧遠松開了拳頭,鬆了一口氣。陳越瞞他的不過是寶兒和何宇相認了。

言紹清已經理出了頭緒,難怪聶同會參與到小白的事情中來,他定是受了他們父女的要挾,不得不參與。

顧遠沒了脾氣,淡淡地問道,“寶兒做錯事,我們都有責任?”

陳越囁嚅著嘴唇,斯文白淨的臉上帶著幾分難堪,言紹清雙手抱臂立在一旁,“遠哥,還有一件事還得告訴你。”

顧遠沉思了一會才道:“這一輩子,我遇見了太多的巧合,說吧,什麼事情?”

陳越沉吟了一會,他和顧遠皆看向了言紹清。他並不明白他們這是什麼意思,陳越徐徐道:“你的母親當年是俄羅斯地下夜總會的頭牌。你是知道的,對嗎?”

言紹清實在不知道陳越為何說這個,陳越滿是同情的看著言紹清,“你的母親跟著兩個男人,生了兩個孩子,一個是你,一個是後來被李爸爸收養的李紹東。當年李媽媽是生了一個兒子,你媽媽也在醫院裡,你媽媽不想要李紹東,李爸爸就抱養了李紹東冒充了是他們夭折的兒子。”

言紹清派聶同查過,確實如此,“紹清,你並不知道你的母親在哪裡吧?”

言紹清派聶同去查過,卻沒有查到她的下落,“小白其實一直都知道你的母親在哪裡,她沒有告訴過你,對吧。”

“嗯?”言紹清不能再無動於衷,他的身子微微一顫,“她怎麼會知道?”

“一直為你服務的張媽就是你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