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紹清知道吳寶兒是為了讓他能有機會再次給小白打電話,才故意讓他留在家裡的,吳寶兒總是猝不及防地感動他。

言紹清從口袋裡拿出手機,撥給了小白,“喂,哥,”她的四周不是太安靜,言紹清聽見彷彿鑿子鑿東西的聲音,言紹清想著她是在傘廠。

言紹清聽見重重的關門聲之後,李小白才道:“你找我什麼事情?是為了項鏈的事情嗎?”

她的語氣頗為不悅,言紹清輕笑道:“什麼項鏈?”他假裝糊塗,“我只是問你最近忙些什麼?”

李小白頓了一下才道:“那條項鏈不是我偷的,那條粉鑽是你送給我的,你還記得嗎?”

言紹清假裝想了一會,才道:“哦,是那條,”他故意頓了一下,假裝剛想起來的樣子,“你失蹤前戴的那條嗎?”

李小白嗯了一聲,“你還記得上次你讓我去給徐惠買禮物嗎?”

言紹清:“記得。”

“那間首飾店有條很相似的項鏈,我把你送我的拿去清洗,清洗完,包裝好之後。然後糖糖也買了一條,我不知道那是一樣的,我放進了她的袋子裡。我們一起去會所,半夜我才想起來,見她房間開著門,我才進去了。結果,她爸爸很生氣,以為我偷東西。”

小白平靜無波地講完了事情的經過,言紹清的心口卻開始發疼,她知道小白刻意隱藏了委屈,該死的,言紹清心裡咒罵,他下午的時候還告訴了張葉子,她小時候就有偷東西的習慣。

他不知道張葉子會不會當著別人的面提及這件事,他真是個蠢貨。

小白在那邊停頓了一下,“我不是顧遠的女兒,”小白只說了這麼一句,就頓住不說了,關於她親生父母的事情,她並不想讓言紹清知道。

言紹清也不多問,只是岔開了話題,“你和蘇恆的婚禮籌備的怎麼樣了?”

小白那邊頓了一會,“很好,就是蘇媽媽拒絕出息我們的婚禮,她還沒有完全接受我,覺得我們結婚很倉促。”

言紹清倒是不說話,沉吟了一會才道:“老人家,多哄哄了,你還缺什麼,我買來送給你。”

李小白想了一下才道:“嗯,缺少手辦禮,你說用什麼好?”

言紹清想了想才道:“袖珍型的小傘,還有巧克力,行嗎?巧克力我讓聶同定做。”

“嗯,小傘,我倒是準備了,還有,”她似在猶豫什麼,“我親手給你作了一柄雨傘,傘柄上鐫刻這你的名字。”

言紹清明白她的意思,“寄給我吧。”

李小白欣喜道:“好的,我明天就去。”

言紹清忽然就鬆了一口氣,他的擔心還真是多餘的。

“嗯呀,哥,那我掛了,”

“哦。”李小白剛要掛電話,像是又想起了什麼,“對了,哥,我不邀請你來參加婚禮了。”

言紹清嗯了一聲,她才結束通話電話,言紹清盯著手機,微微失神,他們似乎有許久沒這麼說過話了。

言紹清對著手機,發了一會子呆,看來小白沒有什麼大問題,他不該過分擔心她的,眼下,還是照看好寶兒要緊。

他撥了寶兒的電話,問她吃什麼,良久,都沒有人接聽,想來是她們母女逛街,太嘈雜沒聽到。

言紹清坐在沙發上,開啟電視,無聊的日劇,像老太太的裹腳布又臭又長,偶爾的感動也變成了淡淡的厭煩。

他都不明白這些看著陽剛不足,纖細地像個女孩子的男人怎麼就能被那麼多的女人追捧著。小白年少時,似乎也喜歡這種調調,他身為男人,卻怎麼也欣賞不來。

他胡思亂想之間,一集電視劇已經播完了,他放在小幾上的手機叮鈴鈴響了起來,他以為是寶兒,看看號碼,原來是聶同。

言紹清沒有多想,忙接聽電話,“紹清。”一聽聶同用這種低沉溫和的聲音叫他,他的心就咯噔了一下,聶同向來對他說話不客氣帶著幾分粗魯,這種調調說話的時候,肯定是出了大變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