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同開始講述這件事的整個經過,“李薇薇是我在十二年前,在夜總會認識的媽媽桑,那家夜總會叫什麼“傾國。”他頓頓,舔舔嘴角的血跡,“當時紹清為了小白忙得焦頭爛額的,公司出了危機,我聽了李薇薇的蠱惑,幫她販毒,那筆錢很多,我騙紹清那是我買房子的錢。”

聶同講得簡單明瞭,顧遠卻聽出了他的懊悔,極度的懊悔,顧遠沉吟了片刻,“口味真重,李薇薇似乎比我還大一歲。”

陳越抿著唇,憋住笑,顧遠瞪了他一眼,“年輕人不懂事,笑什麼?你應該是中了李薇薇的圈套,還有那個張元,你確定他死了嗎?”

聶同愣了一下,“紹清去停屍房確認過遺體,是死了,被小白連捅三刀。”

顧遠把玩著手裡的茶盞,想了一下,“捅了哪裡?”

聶同想了一下,才道:“腹部,都在腹部。”

顧遠撇撇嘴,“腹部可大可小,但是試想一個十二歲的小女孩的力道並不能把人捅死的,捅死的機率其實不高,除非她正好捅在要害部位。”

聶同想了好一會才道:“刀刀都在肋骨處。”

顧遠並不說話,擰著眉,手指輕叩桌子,想了半天才道:“言紹清年輕的時候也風流嗎?他身邊有什麼女人嗎?”

聶同苦笑了一下,“紹清極為自律,圍繞在他身邊的女人不少,他只有過小白,還有,”他暗自察看顧遠的神色,不敢說下去,陳越替他接了話,“還有寶兒。”

顧遠不悅地哼了一聲,“陳曼呢?”

聶同想了一下,“也是那時候認識的,她對言紹清一見傾心,緊追不捨,但她的家族生意都在北美。紹清為了給小白換個環境才決定去溫哥華發展的,陳曼倒是幫了他一些忙,可是他對她一直很冷淡的。”

顧遠盯著聶同,目光陰冷,聶同打了個冷戰,”你敢騙我,言紹清和陳曼結過婚,言紹清沒有碰過她?”

聶同:“紹清是因為小白失蹤,一直黯然神傷,陳曼對他無微不至。紹清很感動,他就答應了陳曼的求婚,”

陳越剛喝下的一口茶,噗嗤吐了出來,差點噴濺到顧遠的臉上,顧遠嫌棄地白了他兩眼。

陳越嬉笑著,“這家夥倒是有魅力,陳曼那種眼睛長在頭頂上的女人能對他卑躬屈膝的,求婚。”

聶同接著道:“這就是陳曼一直記恨紹清的原因,她那麼驕傲的人,結婚兩年,紹清不肯多看她一眼,沒碰過她。陳曼覺得自己的驕傲都被他踐踏了。紹清說過他不喜歡陳曼,是因為他傷害過小白,他調查過,撞小白的車主收了陳曼一筆錢。”

“啪”的一聲,茶盞應聲碎裂,陳越知道顧遠為什麼生氣?

“那麼寶兒呢?既然喜歡小白為什麼不在一起?他是想要利用寶兒不成嗎?”顧遠一直視吳寶兒為己出。

聶同:“紹清很喜歡寶兒,他不是個隨便,”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顧遠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