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死了,什麼也不說。”陳越頗為頹敗,他使盡了手段,聶同的嘴硬得很,就是一句話也不說。

顧遠倒對這家夥多了幾絲敬意,要是隨便一嚇唬,什麼都招的,那才是個沒骨氣的。

顧遠徑直去找陳越,他下了車,打了個冷戰,裹裹大衣,看看私下無人,才走進了那所民宅。

他一走進去,就見聶同眼圈烏黑,臉頰青腫,嘴角還殘留著血跡,看來向來斯文的陳越,是真的動怒了。

顧遠大剌剌地坐在了靠背椅上,看也不看聶同,他拿起圓桌上的茶壺,自顧自斟茶,“言紹清今天也遇襲了,聽說心髒被刺了一刀,寶兒正在醫院照顧他。”

本來無所畏懼的聶同臉色大變,陳越說要綁架徐惠,傷害她肚子裡的寶寶,什麼的,只是嚇唬他,憑他對顧遠的瞭解,他是不會準許手下對女人下手的。

但是言紹清,顧遠就未必會留情的,但是有吳寶兒在他身邊,顧遠必定會顧及的。

聶同不知道顧遠的話是真是假,但是他還是有點怕的,“這件事和他無關。別騙我。”他有意試探顧遠話裡的真實性。

顧遠卻不接他的話,只是端起茶盞,慢慢喝著,陳越也吩咐幾個手下,先出去,聶同還是被束縛著手腳坐在椅子上,陳越和顧遠慢慢喝茶,當聶同像空氣一樣。

“這件事真的和紹清無關。他當年為了幫言紹婉,也就是李小白擺脫殺人的罪名,拿出了一大筆錢給胡安可,我怕公司周轉不順,才接觸了李薇薇。”

聶同有些急了,他覺得顧遠和李薇薇那麼大的仇恨,說不定真的會傷害到言紹清。

顧遠飲盡杯中最後一口茶,冷笑道:“你販毒,言紹清和你那麼親近,居然不知道,哼,我看還是派人再去捅他一刀的好。”

聶同忙道:“他是真的不知道。言紹清看上去冷冰冰的,可他卻很信任我,拿我當最好的朋友。以前銀行旗下的物流業務都是我在打理的。”

顧遠又為自己倒了一盞茶,抿了一口才道:“如果和他沒有關系,李薇薇為什麼會對小白下手?”

聶同嘴裡像是吞了一枚雞蛋,嘴長得很大,吃驚地看著顧遠,“這是不是陳曼幹的嗎?”

顧遠也吃了一驚,但是面上淡淡的,沒有任何的顯露,“你怎麼知道是陳曼幹的?”

聶同迷茫了一瞬,而後滿眼的憤恨,“李薇薇這個混蛋。”同樣身為女人,她居然用了這麼無恥的手段。可是她為什麼會找上小白的?

“徐惠是你妻子嗎?”顧遠此刻已經有了點頭緒。

聶同搖著已經腫胖成數倍的臉,“不可能,不可能,徐惠是個好人。”

顧遠不說話了,還是喝茶,陳越主動在茶壺裡加了開水,聶同痛苦地閉上了眼睛,是他害了小白。他不知道怎麼對言紹清交代了。

“把你和李薇薇認識的經過說一遍。”顧遠的語氣好了點 ,不再那麼冰冷生硬了,聶同對言紹清的兄弟之情,他並不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