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紹清上了停在機場出口處的計程車,他拿出手機再次撥打了李小白的號碼,還是無人接聽,他來得匆忙,心急見到小白,讓聶同為他安排司機和車,他等不及。“師傅,開快點,闖紅燈,違章什麼的,我給你錢,你開快點,我買輛車給你都行。”

言紹清甚少用這種乞求的語調對人說話,司機透過後視鏡看見言紹清焦急地望著窗外,如坐針氈,不安地移動著身體。

司機覺得他一定有很急的事情,三十多歲,外表成熟的男人,不是有很急的事情,不會這麼不沉穩。

司機肥胖的臉上小眼睛狡黠地一眯,“先生,我想快也快不了呀,你看這麼多車,這倒不是錢不錢的事情。”

言紹清明白了他的意思,從皮夾裡掏出了身上所有的現金,只有那麼幾張零錢,他沒有出門帶現金的習慣,他忙從大衣口袋裡拿出支票本,簽了張六位數的支票遞給司機。

司機刻意放緩了車速,接過他的支票,冷哼了一聲,“這都夠買輛車了,我才不信你呢。”

言紹清俊臉一沉,“不信,你去銀行試試。”司機也是貪財,忙一腳狠踩油門,原本一個小時的路程,半個小時不到就到了。

他趕忙下車,推開了冰激淩店的門,目光急切地四處搜尋,卻不見她的影子,他忙攔住一個服務員問道:“你們有沒有見過一個,”他的話音未落,手機就在口袋裡大作,他忙掏出來接聽,甜美的聲音傳了過來,“言大哥,你去哪裡了,怎麼打那麼多電話也不接。”

言紹清不加掩飾的失望從聲音裡透了出來,“是你?我在忙,一會打給你。”

吳寶兒又說了什麼,言紹清沒有心情聽,毫不猶豫地結束通話了電話,他急忙再次撥了小白的電話,終於有人接聽了,“喂,紹婉。”

言紹清可能是因為一路奔波的緣故,口幹舌燥的,他的聲音嘶啞著,那邊頓了一會,才傳來一個溫柔的女音。“小白,睡了,我是於暖。你是言紹清?”

言紹清大鬆了一口氣,“顧太太,顧先生也在s市嗎?我能見他嗎?”

於暖猶豫了一瞬,“上次你們吃飯的會所,你來吧。”

言紹清忙走出店外,那個計程車司機還沒有走,等在路邊,一見他出來,諂媚地上前,“先生去哪裡?”

言紹清淡淡道:“紫木會所。”司機露出了一個詫異的表情,“怪不得您這麼大手筆,原來您是顧氏的。”

言紹清懶得理他,坐上了車,言紹清緊抿著唇,一言不發,他不能再讓陳曼再去騷擾小白。

言紹清絲毫沒有理會,司機的千恩萬謝,就下了車,一個儒雅的中年男子立在會所的門外。

一見他,忙迎了上去,“我陳越,於暖讓我在這裡等你。”

言紹清愣了一瞬,他是吳寶兒的繼父。

“遠哥是有名的女兒奴,他還沒有原諒你,我先來見你,是想問問你有什麼事情?非得見遠哥嗎?”

陳越覺得言紹清這種性格的人,不會是想要死乞白賴地求顧遠放一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