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以前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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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頓頓話才道:“我發現懷孕的那天,本來是想讓他開心的,誰知道他和陳曼。”小白檢視了李紹東的臉色,見他無恙才接著道:“糾纏在一起,他說他愛陳曼,那一刻,我受不了,我一直以為我是他的唯一。後來,我打掉了孩子,是因為我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他是我的哥哥,情人,似乎都不是,可我知道他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那個孩子是我們之間的紐帶,我想斷了和他之間的紐帶,醫生說我失憶是創傷性應激反應。”
李紹東的眼睛裡閃過幾絲痛惜,“小白,我都不知道你和遇見言紹清是幸還是不幸?你覺得他背叛了你,其實,在你心底深處,不是他背叛了你讓你痛苦。是他強制把你帶入了他的愛情世界,你和他有了身體的接觸,你從來沒有,像個男人那樣愛過他。你愛的是他十八年相處的時光,你愛的是他給你的親情,你之所以覺得他的背叛對你很致命,只是因為他把你逼入了絕境,你懷著他的孩子,不能再對愛情有任何的期待。你的世界只能有他,這才是言紹清要的。”
李小白更加的迷茫了,她不知道愛情是什麼?因為她從來沒有嘗試過愛一個男人是怎樣的滋味?言紹清讓她覺得親情和愛情沒有區別的,她被動地接受他的愛。
“小白,你只要跟隨自己的心就好,不要再糾結矛盾了,你要是覺得彌補蘇恆更重要,你就留在他身邊。”
李小白點點頭。李紹東一直都知道她矛盾什麼,掙紮什麼,女人一般都是有情感潔癖的。她不能容忍言紹清兩次的背叛,李小白自以為的背叛。她從來沒有想過她從來沒有給過言紹清機會,就扼殺了他滿腔的愛意。
“紹清,”言紹清聽到門鈴聲開啟了公寓的門,就見聶同立在門口,他頗感意外,聶同見他發怔,在他的肩上捶了一下,沖著言紹清眨眨眼睛,“丫的,我太帥了,把你迷暈了。”
言紹清知道李小白前腳剛走,這家夥後腳就跟來是什麼意思。
言紹清白了他一眼,“滾進來吧。”
聶同立在門口,嬉笑道:“說請字我再進來,整的我跟條狗似的。”
言紹清懶得理他,自顧自轉身,聶同無奈地跟著他進去,關上了門。
“哎吆吆,想著你就寂寞了,一個人喝悶酒。寶兒估計的不錯。”聶同也不客氣,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自顧自拿起木質茶幾上的酒杯,給自己倒了一杯清酒,將手搭在言紹清的肩膀,“想我了沒有,我可是相思成災呀,親一口。”他撅著嘴,就要往言紹清的臉上親。
言紹清嫌惡地瞪他一眼,聶同識趣地離他遠了點。
言紹清端著酒杯放在嘴邊,抿了一口,“聶同,我和寶兒在一起了。”
聶同一口酒還沒有來得及嚥下去,卡在了喉嚨裡,“咳咳”他對這個訊息頗感意外,吳寶兒可是死纏爛打了快四年,言紹清都不為所動,吳寶兒年輕貌美,活潑外向,他就是不動心。
聶同和他碰了一下酒杯,“這樣也好,吳寶兒挺適合你的。”
言紹清沒有說話,只是再次抿了一口酒,目光遊離地看著哇啦啦講著日語的電視,“我對她很失望。”
聶同沒有說話,因為他不知道該如何安慰落寞迷茫的言紹清。
言紹清將杯子裡剩餘的酒,一飲而盡,他站起身,倚靠在窗框,看著落地窗外飄飛的雪,聶同看著他孤寂消瘦的背影,只是站起了身,立在了他身後。
“聶同,我很捨不得,”言紹清沒有回頭,只是盯著窗外路燈下的那團明亮,聶同今天來就是來陪他度過這段孤寂的,他並不插嘴,只是聽他說下去。
“你知道深愛一個人,得不到回應,其實很痛苦。”言紹清頓頓話,“你不是問過我只有她一個女人嗎?我察覺愛上她的時候,我二十六歲,她才十六歲,我很嫉妒那個家夥,她每天一放學就會跟我講,那個蘇恆會拉二胡,會唱歌,英文很好,我嫉妒地發瘋,我甚至故意錯過了和她見面的時間,想要疏遠她,刻意放下那種奇異的嫉妒,因為那時候,我不知道那種讓我心口發疼的嫉妒是因為什麼。後來,有一天,我去參加一個朋友的婚禮,看到新娘子的那一刻,我腦子裡瞬間就想到了她,我原來是期待她嫁給我的,也是在那一刻,我明白了自己為何會嫉妒。”
言紹清從來沒有對聶同講過這些,聶同是在言紹清和言紹婉在辦公室吵架的時候,他無意間聽到的,言紹婉狠狠扇了言紹清一個耳光,並大罵他,“無恥,卑鄙,下流,流氓。”罵完,就摔門而去,言紹清立在辦公室,愣了好一會,那天晚上,以前很少飲酒的他,喝的酩酊大醉,也是從那一次,聶同知道了言紹清在言紹婉十七歲生日的時候,趁她喝醉的時候,在她不省人事的時候,和她有了那種關系。
自從那晚以後,言紹婉一直不和他說話,向來淡定自信的言紹清,二十七歲的他像個懵懂少年,焦躁不安的,不斷地問他,“我該怎麼讓她原諒我的魯莽,該怎麼哄她開心,我怕她這輩子都不原諒我了。”
言紹清生怕她看見他討厭,想起那晚的事情,刻意躲著言紹婉,每天站在樓下,等到她房間的燈熄滅了,才敢回家,偷偷溜進她的房間,偷看她。
卻在有天晚上,他再次失控了,他在言紹婉房間看見了蘇恆的素描,那一晚,他本來就有應酬,喝了不少的酒,他再次沒有了理智,自從那次以後,言紹婉對他更冷淡,言紹清暗自自責,刻意躲避她,但還是偷偷去看她。
但是那天,一直對言紹清有意,卻得不到回應的陳曼在言紹清的酒裡下了催qing藥,言紹清誤把她看成了言紹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