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李紹東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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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e“聶同和我說的,言紹清半年前剛一離開,吳寶兒就去找他了,剛開始言紹清不見她,但是她鍥而不捨,每個月都去看言紹清。聶同上個星期給他打電話的時候,是吳寶兒接的。”
李紹東希望小白不要再為言紹清傷神,所以一連串的話,希望她能明白言紹清和吳寶兒的始末,別再糾結。
“哥哥,你為何不問我這半年不去找言紹清?”她身邊親近的人都問過這個問題,比如顧遠夫婦和爸爸是很含蓄,旁敲側擊的問,聶同和徐惠是直截了當的問,只有他沒有問過。
“因為我知道你對蘇恆,”李紹東頓了話,攔緊了小白的肩膀,不想她獨立於寒風中那麼孤單,“有愧,覺得他受傷是言紹清的錯,還有你的錯,想要彌補他。”
李小白心裡一熱,鼻子開始發酸,李紹東繼續道:“蘇恆一直陪伴著,就算你失憶之後,偶然發現和你成了鄰居,也是默默無聲地陪伴著,不肯提到以前,怕給你壓力,你自己也覺得虧欠了他的情誼。更主要的是你陪著她,還是為了言紹清犯下的錯贖罪。”
小白心裡壓抑的萬般委屈,終於找到了宣洩口,她低垂著頭,無聲的哭泣著,李紹東雙肩搭在她的肩上,藉著月光,鄭重道:“我是你的哥哥,我也把你當親妹妹看待,你要是有了委屈一定要告訴我。言紹清對你很失望,你還想維系那點兄妹之情,根本不可能的,哥哥很殘忍,直接說出這些,可是哥哥不希望你在憋著委屈,想哭就哭出來吧。”
李小白靠在他的懷裡,“哥哥,你知道嗎?言紹清好殘忍。”
李紹東撫著她的背,“小白,殘忍的是你。”
李小白淚眼婆娑地抬頭看著他,“言紹清一直視言氏銀行為第二生命,他被顧遠逼得只能結束這邊的生意,顧遠的雷霆手段在業界是有名的狠絕。”
小白疑惑地看著他,“他們夫妻對你很溫和對嗎?可他們因為糖糖,他們的女兒,不可能對言紹清溫和的,言紹清知道自己的實力和顧遠夫婦沒有可比性,他只能在銀行如日中天的時候,變賣銀行。顧遠夫婦其實暗地裡,打壓了言氏出售的價格。”
小白更加的不明白了,“可聶同說言氏將業務轉移到了海外。”
李紹東撇撇嘴,“那是言紹清不想你擔心,讓聶同騙你的,日本人那麼排外,他想去那邊金融圈發展其實很難。這半年沒有任何的進展。”
“言紹清對你遠比你對他付出的多,你有自己的打算和愧疚。言紹清心裡只有你,只要你好,他怎樣都行。結束銀行對他已經算是個不小的痛苦,他更痛苦的是你這半年的不管不問。銀行是他的第二生命,你就是他的第一生命。”
李紹東伸手抹去她臉上的淚水,“言紹清絕不會因為愧疚和任何女人在一起。”這才是他要說的重點。
李小白深吸了一口氣,壓住了心口泛濫的酸澀,那就是言紹清對吳寶兒動心了。
“聶同跟我說,四年前,言紹清生病住院了,吳寶兒剛好在哪家醫院做實習醫生,吳寶兒對言紹清一見鐘情,一直都很喜歡他,對他無微不至。這半年言紹清無所事事,最希望有人陪伴的半年,吳寶兒一直在他身邊。”
李小白沒有再說話,靠在他的胸前,“哥哥,為什麼你不以前不告訴?”
李紹東嘆了一口氣,“你已經做了決定,我要是告訴你,你會改變初衷嗎?”
李小白吸吸鼻子,“不會,我欠他太多了。”
那時候的她剛到溫哥華,在高中的生活很不習慣,語言交流也有障礙,性格習慣什麼的,都很不適應。小白記得那時的言紹清每天都在忙著做生意,拓展業務,她晚上放學回家,他還沒有回來,早起,她上學,言紹清早已經走了,他們就這樣同住屋簷下,早晚不見面,言紹清無暇顧及她和同學之間相處的不適應,對環境的習慣。
幸好,她遇見了蘇恆,當時的蘇恆還沒有經歷父母婚姻的變故,家境還好。他和言紹清不一樣,多才多藝,陽光單純。她雖然頑劣,但對男女之事卻是懵懂無知的,初見蘇恆,任是哪個懷春的少女都會動心的,溫文爾雅,二胡,古琴,無一不精湛。他很喜歡穿白色的衣服,幹淨整潔,眉眼溫柔,性格溫和。夾雜在藍眼睛,高鼻子,個性張揚的老外之中,蘇恆也是毫不遜色的,中國式的優雅有禮,中國式樂器演奏,更主要的是他會講中文,很是熱心地幫助她補習英文。
他們朝夕相伴,就算是她失憶之後,蘇恆經歷了父母離異,媽媽執意從溫哥華搬回了s市,無意間他們再次做了鄰居,蘇恆還是一如既往地地對她好,從來不會點破她以前的事情,小白成績不是太好,蘇恆總是陪她讀書到深夜,就算蘇媽媽無意間在他們談話中聽到了小白自述的過去,蘇恆這個向來聽話的乖寶寶,第一次違拗媽媽的意思,毅然搬出了家,想在李媽媽病重守護著她。
“小白,你和言紹清做不成兄妹了,如果你真的決定照顧蘇恆一輩子,就不要再和言紹清有聯絡了。”
李紹東知道今天的談話對小白是痛苦的,但是他不得不提醒她,她是個太單純的女孩子。
小白咬著嘴唇,“哥哥,我們十八年相依為命,除了愛情,就真的不能有親情嗎?”
李紹東嘆了一口氣,“小白,你真是個糊塗的姑娘,你到現在都不明白,你從來沒有愛過言紹清?”
小白迷茫地看著他,徐徐道:“我不知道,其實,我一直拿他當哥哥,可是十七歲的時候,他強迫了我,我第一次覺得他是個男人我是個女人。可我接受不了我們逾越了親人的關系,所以第一次之後,我有意無意的躲著他。他也在有意的疏遠我,我想他在生氣,但我不知道他是為什麼?所以我也不理他,我們就冷戰了半年。我懷孕那次,是因為他喝醉了,再次強迫了我。我也不明白我對言紹清到底是什麼樣的感情,我很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