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不在乎她,不在乎她半點感受,即使她已經屈辱的恨不得去死,他也未曾動容半分。

她被貫穿的那一刻,身上傳來的痛,讓她恍如被打了一個耳光,幡然醒悟。

這麼多年堅持去愛去包容,不過是一個笑話,她諷刺的笑,隨著身上的動作笑的越來越燦爛,燦爛又悽慘。

可沈豫城在她身後,什麼都看不見,或者說根本不想去看,因為她並不值得他去費心思。

只是覺得身下的那具身體怎麼都沒有反應,仍是那麼幹澀難進出,辱了他身為男人的尊嚴,不過是動作更加的粗暴罷了。

可陸南山就站在車外不遠,靜靜的看著她受辱,只覺得拳頭已經控制不住的想要揮上去砸到沈豫城的臉上,可他看到何顧那張破碎的臉的時候,卻突然愣住了。

她已經毫無尊嚴,他又怎麼忍心去在她傷口撒鹽。

他靜靜的站在外面,嘴巴突然動了幾下,無聲道:“我先走,你別怕;我會保護你的。”

何顧看著陸南山的嘴巴在動,根據口型也判斷出他說了什麼。驀然就紅了眼眶。

她心心念唸的人半分不懂珍惜,可與她相見不過兩面的人卻小心翼翼的維護著她那點早已破碎不堪的自尊。

可笑,真可笑。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

“……”

她笑的越來越大聲,聲音也越發的尖銳,難聽又刺耳。

沈豫城停下動作,皺著眉頭看著身下跪姿的女人,手還扒著窗,有幾只指尖的指甲已經破裂,從指甲縫中流出鮮紅的血。

沈豫城這個時候居然會在想,她是有多痛才會想著用這種方式轉移痛苦。

他突然想到什麼,猛然低下頭去看。

果然看到有幾滴鮮紅滴滴答答的滴在車子上。

可她還在笑。

還在笑。

笑的讓他心中惱火。

一把抓過她的頭發強制的拖著她轉過身子,頭皮上的痛卻也只是讓她皺了皺眉,可她還是在笑。

“你他媽到底在笑什麼!!!”沈豫城怒了,他這種生來便高傲於常人一等的人又怎麼能接受被女人這麼放肆的嘲笑。

“我笑你,無情。”

“我還笑我多情、愚昧、無知、又活該。”

何顧止住了笑,攏了攏身上根本不能蔽體的禮服,動作空洞又諷刺。

她突然抬起頭,眼中迸出刺骨的冷意:“我笑我多年痴情終於看得清楚,也笑我這麼多年沒能看清。”

“說起來,沈總你又有什麼錯……你只是不愛我而已,只不過是我自作多情而已。可我們兩個,就一定要互相折磨,到死啊對不對?”

何顧說完,又自顧自的笑了起來。

“瘋女人,少在這裝可憐。”男人也冷靜下來,坐在車沿上自顧自的抽著煙。

其實他只是在掩蓋心中的一點點驚慌,他找不到什麼理由說服自己何顧今晚為什麼這麼不正常。

他不能承認自己心中居然有些恐慌 ,而且好像在一點一點的蔓延擴大,這種情況他絕對不允許,他寧願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什麼話也沒聽到過。

“滾吧。”他抽完這支煙,草草的丟在草坪上碾滅,何顧從車上爬下來正好看到這一幕。

“何顧,最後一次,下一次,你就會像這支煙一樣。”

沈豫城丟下這句話,開車飛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