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目的成熟美。

她總是喜歡雙手插兜,唇角微微的勾著,笑容清冷,自信,篤定!

如今,所有的這些好像統統不在了... ...她在自己懷裡哭的那麼脆弱,就像是... ...一個雪人,稍不留神就會潰不成形。

可席瑾墨好像錯了,溫天奕從來都是不是那種軟弱可捏的雪團,就算是垮下去,她也是冰塊!

正當他想要收緊手臂圈緊擁著她力道的時候,溫天奕的腦袋緩緩的從席瑾墨懷中抬了起來。

她姨媽色的唇色蹭在了他纖塵不染的條紋保暖襯衫上,印出了一個漂亮精緻的唇形。

溫天奕緩緩的抬起了指尖然後在他的襯衫上蹭了蹭,可是抹不掉了!

“對不起啊!每次見面都會弄髒你一件衣服!”溫天奕勾著唇角:“回頭從我銀行賬戶裡劃吧!”

“... ....”席瑾墨死死地盯著眼前的溫天奕,可憐歸可憐,但是絕情的終究還是那麼絕情!

“走吧,一會民政局該下班了!”

席瑾墨扣著溫天奕的手臂緩緩松開,咬著牙根點了點頭:“好!”

驅車去民政局的路上,兩人一直沉默不語。

溫天奕側頭看向外窗,她是土生土長的江城人,這座城市的哪條大街,哪條小巷她不走過?可現在看著窗外的一切,怎麼看怎麼都像是異國他鄉一樣的陌生。

一切都會忘記的!

就算是再怎麼拼命的去銘記,這些景色,身邊的這個男人,包括她自己,所以這些無論曾經在記憶深處染著多麼絢麗的顏色,終究都會被洗去,剩下一片一片讓人抓狂的空白。

“什麼時候去北京?”大約是席瑾墨覺得車內氣壓過於低沉,車場開了一條縫隙之餘終於開了口。

“我不會的!我哪裡都不去。”

“諱疾忌醫!”席瑾墨眼眸之中一片恨意。

“這病也沒什麼不好啊!不痛不癢的!還能洗去一些不堪回首的往事!簡直就是我這種人的福音啊!”溫天奕呵呵的笑笑然後側頭看向席瑾墨:“你還記得嗎?中學時代,我們一群小夥伴週末還去影像放映廳看過《我海中的橡皮擦》!一群女生哭的跟狗一樣,就你跟我最冷靜!”

“我記得,我當時說的是哭個屁啊?如果我老公這麼愛我,我就算得了這病,我也能笑醒!大家都罵我有毛病!”溫天奕幹笑:“嘖嘖,是我語句有毛病,還是老天爺理解有問題?我說我得這病的前提是有個愛我的老公啊?我覺得他一定是搞錯了... ...呵呵... ...”

席瑾墨默默不語的滾了滾喉嚨,扣著方向盤的手指因為力道的收緊而變的一片清白!

“對了,我記得你當時也說了一句挺經典的話來著... ...是什麼?你還記得嗎?”溫天奕抬手挑了挑眼角的淚痕,看向席瑾墨。

經久的沉默之後,溫天奕笑著圓場:“不記得也正常,反正又不是什麼刻骨銘心的事情,反正... ...你又不會像我一樣,把每一次我們在一起的時光當寶貝一樣珍藏... ...”

“他老公對她不離不棄是因為她漂亮而已!如果換做是你,紛紛鐘被打包發配到流浪站去了!還能笑醒?你倒是笑一個試試!”席瑾墨也不去看溫天奕,攥著方向盤的手指越來越用力!

他跟她在一起的說過的每一句話,他都想忘記,想著擺脫。

可越是那些想要被遺忘的東西,總是在心心念念中腐蝕入骨,越刻越深!

他還記得,溫天奕當時抬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不屑的翻著白眼。

她說,席瑾墨,想不到你是這麼膚淺薄情的男人!早知道的,我就是心儀學校門口買賣燒餅的小黑哥,我也不能心儀你啊!

他當時側頭看了她一眼,勾唇:不過,我覺得你跟門口的小黑哥倒是挺有夫妻相的,一抹黑!

溫天奕當場氣挺,席瑾墨目光落在螢幕上,朗朗的笑出聲音。

其實,那一天一直有一句話憋在他的心裡,他修長手臂有意無意的想著去攏溫天奕的肩頭,他想告訴她,溫天奕,就算是將來你嫁人了,你真得了這種該死的病被扔進了流浪站,我一定也會想盡辦法找到你!

我,席瑾墨膚淺認了,但絕不薄情!

37 送你最後一程

可時光就是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