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閃躲的舉動出賣了她!

可下一秒,溫天奕的一句話,卻像是大功率切割機一樣,徹底粉碎了眼前兩個男人的希望。

她抬手揪著陸燃的袖釦,怔怔的凝視著席瑾墨:“他... ...他叫什麼來著?”

“溫天奕,別特麼給我演戲了!我是席瑾墨,結婚證上跟你一起出鏡的合法老公!你說我是誰?”席瑾墨低吼一聲,抬手將手中的那束玫瑰花狠狠地砸在了地上,力道之大,玫瑰花的花瓣頓時在空氣中炸了起來。

“切,你特麼才跟我演呢... ...”溫天奕滿眼陌生的盯著眼前的這個男人,臉上恢複了以往時候的不卑不亢:“我是有老公沒錯,但是我老公從來都不會送我什麼東西... ...我記憶力他只會給我附送折磨!!!”

提到老公這兩個字眼,溫天奕記憶深處衍生出來的就是一種哀涼跟痛心。

而且,溫天奕忽然發現,老公這個稱呼對她而言是那麼的空洞,除了那種莫名其妙的紮心感,她再也無法捕捉到任何東西!

“陸燃... ...”驀的,溫天奕一把扣住了陸燃的手掌,她一臉驚慌的盯著他,語氣裡都是顫音:“我老公叫什麼名字來著?為什麼... ...我為什麼想不起來?他為什麼都不來看我?”

陸燃深吸了一口氣,偷偷地側頭看了一眼臉色鐵青的席瑾墨,整個人的神經都被人狠狠地用刀給挑了起來。

事情,好像有些不對勁... ...

腦外科主治醫師的辦公室內,席瑾墨跟陸燃侷促不安的站著,就連一直把仁和醫院當常駐地的陸燃從來都沒有覺得醫院消毒水的味道是這麼的刺鼻!

“你們先別著急,坐!”腦外科醫生郝主任翻看完了最後一張資料,這才抬起頭來。

“臨床上,失血性休克對於病人造成腦損傷的案例不在少數!不過對於天奕我們搶救還算及時,而且從檢查報告上來看,並沒有發現明顯的腦外傷以及其他器質性病變!”

“哦,那就好... ...”陸燃深深的吸了口,心口壓著的巨石也終於滾落下去:“有可能海馬體功能性異常,慢慢修養應該可以恢複。”

“希望是這樣,不過,身為一個主治醫生,我不得不告訴你們另外一個相對來說不容樂觀的情況... ...”

17 腦海中的橡皮擦

“什麼?”陸燃跟席瑾墨不約而同的看向郝好醫生,兩人臉上的神色頓時緊繃起來。

“陸燃,身為一個醫生,不知道你有沒有留意過一點……”郝醫生頓了頓,捏起了辦公桌上的筆:“天奕目前的表現來看,跟臨床上阿斯海默症初期患者的症狀尤為相似……”

“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陸燃驚恐的搖了搖頭:“天奕,她還那麼年輕,怎麼可能會得這樣的病?”

“陸燃,其實這個阿茲海默症並不是老年人的專利,老年痴呆症只是阿茲海默症其中一種!這個病發病原因不詳,到目前為止可以斷定的是跟家族遺傳和精神壓力有直接關系!”

“所以,我這次把你們叫來也是想著詢問一下,天奕的家族裡有沒有類似的患病史,咱們也好排除這種猜測。”

說著,郝醫生抬頭看向陸燃跟席瑾墨。

陸燃對於溫天奕的家族並不瞭解,所以也沒有什麼發言權,忍不住就側頭看向坐在身邊的席瑾墨。

而此時,席瑾墨眉眼低垂,搭在雙膝上的手死死的攥成了拳頭。

他臉上的神情一點點變得僵硬,爬上了一層厚厚的絕望的浮冰。

“其實……我曾無意間聽天奕說過,他的父親就是得了老年痴呆症喪命的!”

席瑾墨滾了滾喉嚨:“那個時候溫家剛剛破産,人們只當是他裝傻賣瘋!其實他是得了老年痴呆症,又被債主追,後來據說出去之後找不到回家的路,最後不知道怎麼跑去了北外環的省道,被拉石子的大車給撞死了……””

“還有……好奕的一個姑姑也得了這個病,至今也有四五年的光景了……”席瑾墨越說心裡也驚恐,聲音也變得有些顫抖。

他猛抬頭,一雙湛黑色的眼眸死死的盯著對面的郝醫生:“溫天奕她該不會真的……”

“這個很難說!”聽了席瑾墨的複述,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