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朋友送的。”

蘇寒笑著說,手指輕輕的摸著吊墜。

景熹想把脖子上的項鏈扯下來,戴了這麼久,她第一次覺得這麼不舒服。

“明人不說暗話,我喜歡陸知舟。”

景熹低頭想著項鏈的事情,蘇寒卻忽然說了這樣一句話。她抬眸看著蘇寒的臉,眼裡的眸光,一分分變暗。

“嗯,我猜到了。”

“去年的平安夜,我看見你和他從電影院裡出來。”蘇寒皺眉,眼裡泛起了冷意。“若是景律師對他沒有什麼意思的話,請你們不要再走得這麼近,如果你也喜歡他,那麼我們公平競爭。”

“公平競爭。”

景熹重複了一邊這四個字,低著頭輕笑了起來。

“恐怕很難。”景熹一把將脖子上的項鏈扯下來,鑽石在燈光下更加耀眼。“我的人,我的東西,若是被別人惦記了,我會寢食難安。”

景熹冷淡的看了眼蘇寒,與她擦肩而過的時候,又停住了步子。

“我和陸知舟認識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個角落裡撲騰。我喜歡他的時候,你也不知道正在做些什麼,陸知舟,從始至終都是我一個人的,別和我說什麼公平競爭,你來晚了。”

景熹直接回了包間裡,身後蘇寒看著她的背影,氣得渾身都開始發抖。

“你去哪裡了,這麼久才回來?”

看著景熹和蘇寒一前一後的回來,安心有些好奇的問道。景熹搖了搖頭,給自己倒了一杯冷茶後一口就喝幹淨了。

“回家,你不是說方銳今晚回來嗎。”

景熹怪怪的,蘇寒也沉著個臉,就連她脖子上的項鏈也不知道去哪裡了。安心沒有再多問什麼,拿了兩人的東西,和其他人打了個招呼後就跟著景熹離開了。

“安心,以後如果要和藍天事務所有來往,我一概不出席。”

車裡,景熹語氣冷淡的看著前方的道路沒頭沒腦的說了句話,安心更是搞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

“你剛才和蘇寒吵架了?”

“她喜歡陸知舟。”

景熹的語氣還是那般冷硬,可是表情卻緩和了幾分。

“她讓我離陸知舟遠一點,或者跟她公平競爭,呸。”

景熹咬牙道,安心歪在副駕裡,睜著雙大眼看著景熹的臉。

“一個男人引發的慘案。”

難得看見景熹露出這種表情,安心扒拉著安全帶看著外面的夜景總結道。眼看著前面就是安心家,景熹懶得聽她神神叨叨的瞎說,把她丟在了小區外面後,景熹就一腳踩油門回了家。

送了安心回家,又開車回到自己家的時候,居然在樓下遇到了剛剛回來的陸知舟,兩人一起進了電梯裡,景熹忍不住抬頭看了他一眼。

“真是個招蜂引蝶的人。”

“嗯?”

聽見她在說話,陸知舟卻沒有聽清,這才忍不住的看著她。景熹一愣,自己居然把心裡話說了出來,她閉緊了嘴,連忙搖頭。

“和蘇寒吵架了?”

景熹今晚是提前離開的,她和蘇寒一前一後回來的時候陸知舟就察覺了不對勁,以為景熹受了什麼委屈,陸知舟這才開口問道。可是這一句話落在景熹的耳朵裡卻變了個味,她以為陸知舟是在關心蘇寒。

“沒有,我和她有什麼好吵的。”

“你好像不太喜歡蘇寒。”

“我不喜歡任何人。”

景熹涼涼的笑,眼裡有冷意。

“像個刺蝟。”

陸知舟看著她笑起來,忍不住的抬起手來,摸了摸她的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