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一直有來往?”鐘翹從他的話裡聽出了別的意思。

孫一軍的神態自然:“嗯,這兩年偶有往來,都是工作上的接觸。”

其實最開始的時候,戚承也有為了鐘翹的事情特地來找過他,但他雖然偶爾和她有聯系,但也的確是不知道她具體在哪兒。等後來鐘翹去a市住下以後,戚承也就再沒有在他面前問起過她了。

看鐘翹沉默,孫一軍又問她:“你這兩年是一直沒有關注過他的訊息嗎?”

“什麼訊息?”

“你抽空應該在網上搜一下的,財經方面,關於他的新聞並不少。”孫一軍頓足,目光望向宴會廳另一邊那個高挑的身影。

“是嗎?”鐘翹抿著嘴,“有空我看看。”

其實這兩年裡,她就沒有再看過任何財經雜志和報道,只關注著各種宏觀政策和資料,其實潛意識裡還是不大願意看到有關戚家的訊息吧。

見她不願多談,孫一軍也很有風度的不再追問,盡職的繼續幫她介紹潛在的投資人。

鐘翹心不在焉的應付著新認識的投資人,可注意力全完被場上另一個人給帶走。

他變了,上看去那麼成熟老練,要不是知道他的年齡,怎麼能想到他還是個比自己還小6歲的弟弟呢。

注意到自己的分神,鐘翹懊惱的收回視線,飲下手裡的紅酒。可也不知道是那個人自帶光環,還是自己的眼睛有自動的人臉識別,視線總會不自覺的往他那兒飄。

於是她一杯接一杯的喝,直到腦袋開始混沌,視野中出現疊影,對焦不上,她才終於覺得舒坦了些。

而戚承,自然是故意一直在她不遠處晃來晃去,只是他將自己的眼神掩藏的很好,從未與她對上過。

看著站在孫一軍邊言笑晏晏的女人,他心裡就竄著火。

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黑色套裝,抬手扶了扶架在鼻樑上的眼鏡,他抬腳跟上那個踉蹌的身影。

孫一軍也不知道怎麼一個不留神間,她就喝成這樣了,送她去了洗手間後,就在門口等著。

“怎麼樣?要不我送你回酒店吧?”孫一軍問她。

鐘翹一手扶著牆,一手揉著腦袋,也不逞強,點了點頭。

孫一軍抬起手臂讓她扶住好有個支撐,帶著人走到門口上了禮賓叫來的計程車。

他的注意力全在鐘翹的身上,生怕她不舒服想吐,是以沒有注意到一直跟在他們後面的那輛車。

“小夥子你放心,你這種情況我遇上很多次了,從來沒有跟丟過!”載著戚承的計程車司機見他一臉苦大仇深,忍不住出聲安慰。

鐘翹住的酒店離雞尾酒會的卡爾頓不遠,兩條街的路程,計程車停在門口,鐘翹下車,謝絕了孫一軍要送她上樓的建議。

“你趕緊回去吧,都到這兒了我自己可以的。”酒會還沒結束,她不想耽誤他的時間。

孫一軍見她執意如此,也沒再說什麼,囑咐她叫客房送杯檸檬水上來,就上車離開。

紅酒後勁太大了,鐘翹原本還只是有些頭暈,這會兒好不容易找到客梯,人都已經站不穩了。

後背緊貼著牆,冰冷的瓷磚貼上後背的面板,涼的她一個激靈。

她現在只覺天旋地轉,客梯需要刷房卡才能上去,可她連手包的扣都認不清在哪兒,越找越急,額頭上都沁出一層薄汗來。

就在她都快急哭了的時候,一隻大手握上她的包奪了過去,找出裡面的房卡,刷開電梯,將人拽了進去,看了看房卡上的房間號,按下了12層的按鈕。

鐘翹閉上眼晃了晃腦袋,掀起沉沉的眼皮,仰著一張暈紅的小臉,看著面前一身黑色西服的男人。

她的眼神渙散,身子左搖右晃的,怎麼費勁兒好像都無法將眼前層層疊疊的人臉看清,小手敲了敲腦袋,又將人掃了一遍,最後看著那副金絲邊眼鏡,撇下嘴角。

“不是叫你回酒店不用送我上來了嘛~”

戚承剛想撫上她的臉的手一頓,轉而緊緊攥住她的皓腕,等電梯一停,毫不憐香惜玉的就將人拉了出來,一間間的尋找著門上的號牌。

他的額角青筋突突直跳,被她氣得腦袋都疼。

找到房間刷開房門,他把她的包隨手扔到遠處,將人扯進房間用腳踢上門,把她按在牆上發狠的吻著那雙討厭的小嘴。

醉酒的人反射弧大概有一公裡那麼長,鐘翹被嚴嚴實實的堵上嘴,連嗚咽聲都盡數被自己吞下。

霸道的吻來勢洶洶,掠奪著她口中的每一寸柔軟,窒息感揮發了血液中的酒精,她的腦袋恢複了丁點兒清明,睜大了眼,看清了面前那雙兇狠狹長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