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戚承站在門外,手裡拿著個資料夾,穿著一件黑色及膝的呢子大衣,背對大樓站的筆直。鐘翹有一瞬間的晃神,當初他也是這樣在悶熱的盛夏一個人站在樓下的停車場裡不聲不響的等著自己。

不過才小半年的時間,一身運動衫的男孩,現在舉手投足間儼然已經變成了一個氣質非凡的男人,青澀以上,成熟未滿,別有一番滋味。

鐘翹站在他身後良久,舔了舔唇珠,已經迫不及待的等著回家扒下他的加厚款發熱內衣了。

大概是她的目光太過兇餓,戚承覺得脊背發癢,扭過上半身,看見她吊著眉梢,笑意橫飛。

週五對於成年人而言是個浪.蕩之夜,大家要麼早早下班趕著去放縱,實在脫不開身的只會在辦公桌前忙到天明,七點多正是享受盛宴的時候,28層高的寫字樓底樓,清冷無比。

“吃什麼?”戚承走過去,接過她的包,將自己的資料夾塞進包裡,拉過她的手。

她的手溫暖柔軟,十指緊扣,他把交握的手塞進自己的大衣口袋。

鐘翹用圓潤的指尖用力掐著他的手背,戚承吃痛,手一鬆,小泥鰍順勢一縮,溜出他的口袋。

她一把奪過自己的大包,將裡面的資料夾拿出來,重重拍回他懷裡:“自己的東西自己拿著!”

戚承捧著資料夾,挑眉微斂,看著那隻青菜綠還有些皺巴巴的大包,神色有些複雜:“不能放嗎?”

鐘翹一手拎著手拎帶,一手託著包的底部,仔細檢視著心愛的仙人掌綠大包有沒有因為剛剛那又硬又大的資料夾而變形,因為心疼,她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當然不能!你資料夾那麼重,都要背壞了。”

“我看你包裡沒裝什麼東西啊。”戚承放資料夾的時候特意往裡面看了一眼,碩大的一隻包,裡面只有三兩只口紅、一個卡夾、一個手機還有一包紙巾。

鐘翹將圍巾圍好,大衣裹緊,拎著包走的搖曳生姿:“包是用來背的,不是用來裝東西的。”

戚承大步跟在她身後,空出的手小心的摸進她外套的口袋:“可你的包那麼大,不裝東西不就浪費空間了嘛?”

鐘翹微一頓足,眼眸一動,幽幽瞥了他一眼:“我真要裝東西我就買麻袋了。”

因為鐘媽媽的突然襲擊,兩人分開了四天三夜,其中還鬧了一次小小的別扭。車子重新開進鐘翹的小區,戚承的呼吸就開始急促了起來。

鐘翹不嫌事兒大的勾引了他一路,戚承的方向盤都被握的濕黏,剛把車停好,就扛著人進了電梯。

她被死死的壓在電梯裡的玻璃牆壁上,後腰被木質的扶手硌的生疼,戚承低頭吻著她,一路啃咬到她纖細的脖子,像是大型猛獸捕捉獵物管用姿勢,切齒咬住那一層薄薄的皮肉不放,再用雙唇狠狠吸.吮出一個紫紅色的圓印。

鐘翹的手被他帶著往下伸,指腹觸及一個冰涼的金屬,再往下,是一片火熱,哪怕隔著數層衣料。

她被他咬的生疼,目光越過埋在自己頸間的腦袋,瞥見對面玻璃牆映出的景象,眸含春水,眼神渙散,雙頰染緋豔比紅梅,心底那飄忽而起的羞恥感滲進骨血中,被他的喘息聲發酵,讓吃痛的嘶叫在出口那刻轉化成要人命的嚶嚀聲。

戚承託著她將人抱了起來,鐘翹的雙腿夾著他的腰,兩人急赤白臉的轉著身出了電梯,急匆匆的開了指紋鎖,撞進玄關。

他扯著她的衣裳,她的十指揪著他短短的頭發,動作都是急切又猛烈,像是有著深仇大恨,誰也不肯放過誰。

他帶著人走到客廳,注意到餐桌上他的馬克杯和她的擺放在一起。他抱著人上樓,看見他的大寶和一堆藍色的瓶瓶罐罐一起擠在她的梳妝臺上。

這些細節都沒有逃過他的眼睛,像是一劑又一劑猛藥,催發他的獸.性和佔有慾,大開大合,將成精的狐貍撞成了水做的小兔兒。

最後還是鐘翹哭出了聲兒,濺出了淚花,戚承才終於停下了鞭.撻。她捂著小腹蜷縮在被子裡,一張小臉紅白分明,可憐的只想讓人再狠狠憐愛一把。

戚承看她緊皺眉心,表情痛苦,才發現她是真的疼得厲害,不像是那種床笫間的示弱,心疼的摟著她:“肚子疼?是我太用力了嗎?”

鐘翹被他折騰的酸脹難忍,小腹墜疼的厲害,這會兒聽見他句話,只當他又是藉著葷話自誇,忿恨的瞪了他一眼罵道:“用力個屁!老孃被針紮了能不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