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情話如果是換做剛二十歲的鐘翹聽見還會臉紅心跳,可現在的她卻是直接左耳朵進,右耳朵出,面不改色心不跳:“你這是情人眼裡出西施。可,我不會這樣。”

戚承明亮的眼睛瞬間黯淡了下來,嘴角抿成一條直線。

“我們不是情人,是男女朋友。”鐘翹一雙墨黑的瞳眸好像蒙上了一層霧,配著這一句情話,事半功倍。

這是巧舌如簧、能言善辯的女人,戚承這種初出茅廬的小夥子怎會是修煉千年的老妖精的對手。

“可是……我們還不是真正的男女朋友吧。”他說的是三個月的試用期。做投資最重要的就是學會抓緊機會。竟然她自己都這麼說了,他自然不會放過眼前可以順杆往上爬的機會。

鐘翹一時語塞,她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其實這段時間來,他總會時不時的暗示自己是不是可以提早將他轉正。

現在距離兩人當時定下的三個月的時間還有整一個月,而這兩個月裡,鐘翹捫心自問,也是相當享受兩人親密的關系的。以至於她常常會忘記三月之約的事情。

臥室裡是短暫的沉默,戚承沒有出聲,鐘翹正在思考。她在思考,等再過一個月後,她會就這樣結束兩個人之間的關系嘛?

她用眼神掃視四周,浴室的門開著,遠遠可以瞥見浴缸上方的毛巾架上兩條遇見並列掛著。化妝桌上擺買了她昂貴的護膚品,在精緻的瓶瓶罐罐中間,一瓶紅蓋扁身的大寶sod蜜顯得格外的突兀。

這是她象徵獨立自主的小窩,從來沒有除她爸以外的男人來過,如今卻開始被一個認識才半年的小男人漸漸佔據一角。

就眼前的形勢,一個月後,她能與他揮手告別嘛?鐘翹太理智了,她的理智明明白白的告訴了她,不可能的。

答案已經清晰的浮現在心底,既然是早晚都要轉正的人,幹嘛不早一點將人招致麾下,還能更顯她的誠意呢?

這樣一想,她將身子往他身上湊了過去,軟軟的癱在他懷裡,用指腹上下摩挲著他的喉結,吐氣如蘭:“想轉正啊?”

被她壓在下面的小兄弟搶在了他前面回答了這問題。

鐘翹不嫌事大的扭了扭身子,雙臂像水蛇一樣爬上他的肩頭。她將臉湊到他胸口,他睡衣左胸處縫了一個口袋,鐘翹比劃了一下,張嘴就咬了上去。

戚承悶哼一聲,卻也不敢亂動,生怕動作一大,將懷裡的人給甩出去。

鐘翹貼著他的胸口,感覺到肌肉微微的顫慄,這才鬆了口,用指尖在他胸口處輕輕的劃著圈。

“當我的男朋友必須要信任我。”

戚承太患得患失了,他對她沒有安全感。這兩個月鐘翹偶爾會去b大接他,看的出來,戚承是一個眾星捧月的角色,無論在哪兒。哪怕他自己對這些矚目絲毫不放在心上,可這些都無法掩蓋他身上有驕傲的本錢。

可就是這樣渾身散發著光的嬌子,卻在她面前畏首畏尾,處處小心翼翼,這讓鐘翹不禁反思,自己究竟是有多不走心。

她心疼他,所以願意給他機會,也給自己一個機會。

戚承聽懂了她的意思,霎時間有些激動的不知所措。他原本以為她會像之前一樣直接忽略這個話題的。

倒不是他對自己不自信,而是當年她在街上嚎啕大哭的樣子讓他記憶太深刻了,他知道她上一段感情對她的傷害有多深。所以與其說是他對她沒有安全感,倒不如說是她對感情沒有安全感吧。

“怎麼了?不行使一下男朋友的權利嗎?”鐘翹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將腦袋湊到他的頸邊,有一下沒一下的撩撥他,“你好像很熱?是不是剛剛給你用吹風機吹太久了?”

戚承的喉結在她的唇邊上下滾動:“嗯,是有點,你調的太熱了。”

“這樣啊,既然那麼熱,我幫你把衣服脫了吧。”

戚承微仰著頭,直視著靠牆的大衣櫃,沒有看見她的媚眼如絲。

也不知道鐘翹是想玩什麼花樣,好好的一雙手不用,非得用牙去解他的衣釦。戚承憋的滿頭大汗,等了半天低頭一看,懷裡笨手笨腳的姑娘還在專心致志的對付著第三個釦子。

額角的青筋都凸顯出來,跳的厲害。戚承也沒心思扮乖,本來一個星期就讓他憋得難受,哪兒經得起她這樣撩火。將人一推壓在床上,雙手扯著她的睡衣大力一扯,就聽見紐扣繃落在木質地板上的彈跳聲。

“你幹嘛?!”今天不是很冷,鐘翹穿的也是一套長袖的真絲睡衣。真絲脆弱,哪裡經得住他這樣的蠻力,就是知道是兩人床上的小情趣,她也還是心疼。

狼人看見滿月會不會變身他不清楚,但是戚承這會兒對於她身上的渾.圓卻是沒有半點抵抗之力。

他埋頭苦幹,還不忘安撫她道:“老公給你買新的,明天就把工資卡給你 。”

鐘翹無力的癱軟著,聽見他那句話,一口老血哽在心頭。心想他可真夠不要臉的,剛轉正就變成老公了。

一週未見,又正是剛確定關系的兩人,無疑是幹柴燃烈火,噼裡啪啦,驚天動地,甚至連床頭櫃都沒人去開啟。

鐘翹被他折騰的夠嗆,撒著嬌討饒,戚承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俯下身狠狠咬上她叨叨不停的小嘴,勾著她的耳垂,粗喘著問:“今天是不是安全期?”他記得她出差不久就跟他抱怨自己來了大姨媽,戚承生怕她犯懶,還特地下單了即日就到的生薑紅糖和暖寶寶送到她下榻的酒店。

鐘翹被他撞的腦袋一片空白,懵懵的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他想要的親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