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他媽該感激涕零!”劉以楓冷嗤了一聲,灰眸的眸底劃過一道明顯的冷怒。

“嚴肇逸,做人是不可能那麼貪心的,肖白慈是你的,恆安集團,你也想要,你的胃口怎麼就這麼大?”

“如果你想要這個位置。”嚴肇逸伸手按住了辦公座椅,手下的這張皮椅就如同皇帝的寶座一般珍貴。

“那你就過來搶啊。”如果你有本事的話。

“我知道你這兩年下來對恆安集團的貢獻很大,可是不要忘了,這裡是劉家的産業,而你姓嚴,你沒有資格繼承恆安集團。”

“可是你的父親,還有你的爺爺,卻想要用恆安集團來補償我。”嚴肇逸一臉無所謂的聳了聳肩。

劉以楓面無表情的怒瞪著他,放在桌面上的大手緊握,他的臉色十分不善。

嚴肇逸把目光投向他,嘴角一勾,他生氣清冷的開口。

“你既然回國了,那就說明瞭,你已經下定了決心要跟我一爭高下,我可以給你這個機會。”

拉開座椅,嚴肇逸穩穩的坐在上面,修長的兩腿交疊著,“畢竟就如我剛從說的那樣,我的妻子和兒子,這兩年,有賴你的照顧了。”

辦公室門外,肖白慈在外面徘徊了很久,她實在是放心不下,不敢離開。

站在距離辦公室近一點的地方,萬一兩人打起來了,那她還可以及時沖進去勸架啊。

吱呀一聲,只見劉以楓開門從裡面走出來,一副憤世嫉俗的模樣,彷彿剛剛被全世界傷害了一樣。

對上肖白慈的眼睛,劉以楓臉上的殺氣倒是退了不少,嘴角揚起了一抹好笑。

“你站在這裡幹什麼啊?你現在已經是恆安集團的員工了,注意一下自己的儀容儀表。”

見劉以楓還是往常的樣子,肖白慈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騰起了另一股擔憂。

“你……沒事吧?”

沒有被嚴肇逸傷害到吧?別看嚴肇逸不說話一副斯斯文文的樣子,其實這樣的人,殺傷力才是最大的。

“你放心吧,我們沒有打起來。”劉以楓走下階梯,往她的身邊走過去。

“我這不是在擔心你嗎?”肖白慈嘆了一聲,表情充滿了無奈。

“走吧,陪我去喝一杯。”劉以楓笑著邀請。

“現在是上班時間。”肖白慈抬起手腕,把手腕上的表展示給他看。

“要麼你現在請假,要麼就我在這裡等你,你選吧。”劉以楓一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樣子看著她。

見他堅持,肖白慈也無言以對,低低一嘆,她說:“你等我一下吧,我去跟嚴肇逸說一聲。”

“好啊。”劉以楓側過身,非常爽快的讓出了一條路給她。

五分鐘以後——

肖白慈依舊站在嚴肇逸的辦公桌前,就如同小學生被老師罰站一樣,動彈不得。

她知道自己是冒著必死的決心去請的假,可是他有必要用時間去淩遲自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