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楠堔無話可說,事情會變成這樣,他也不想,因為他買這束花的時候,根本就沒有想過肖天彩和高天明也在,也完全沒有想過,嚴肇逸會出現在這裡。

“沈律師,這一次很感謝你的幫忙,不過這一頓飯,恐怕我們是吃不下去了。”肖天彩的嘴角揚著得體的微笑,她一邊笑,一邊下逐客令。

沈楠堔垂了垂眸,依依不捨的看了肖白慈一眼,然而肖白慈的目光呆滯,壓根就沒有看向自己,他心裡一緊,帶著滿滿的失落和惆悵,他離開了餐廳。

夜晚華燈初上,城西的一家特色酒吧裡,嚴肇逸在包間內肆意,放縱。

茶幾上擺滿了大大小小的瓶子,其中為數不少的還是伏特加那樣的烈酒,嚴肇逸舉著酒杯子,聲調慵懶的向薛國昱提無理要求。

“我要女人,聽話的女人,一打!”

薛國昱冷眼看著嚴肇逸,低低的嘆了一聲,表示十分無語。

“嚴肇逸,你這丫是來我的酒吧找茬的吧?”

“怎麼?你不想做我的生意?”昏暗的燈光下,嚴肇逸的臉因為酒醉而顯得微紅。

薛國昱伸手攔住他繼續買醉的舉動,“嚴肇逸,如果你真的是來酒吧找女人的,那你就不會選我這裡了!”

他開的是gay吧,這裡只有男人,沒有女人!

嚴肇逸抬起眼眸,目光犀利的掃向薛國昱,修長的手指伸出,他扯過薛國昱的領帶。

“或許,我真t應該出櫃氣那個死女人一下!”

嚴肇逸的動作實在是粗魯,薛國昱的脖子被領帶勒得生痛。

“嚴肇逸,你這些氣話說說就可以,而且我看你……”他審視著他,“應該是真的喝得很醉!”

“我沒有醉!我現在很清醒,因為我還很生氣!”一字一句的,嚴肇逸說話的聲音時大時小,時而清楚,時而又模糊。

薛國昱搖了搖頭,伸手推了他一把,拿出手機站起身往外走。

半個小時以後,肖白慈穿著一條水藍色連衣裙就直闖薛國昱的gay吧,被門口的保安攔了好幾回,直到她把薛國昱喊出來,保安才肯放行。

薛國昱帶著肖白慈進包間,一邊走,他一邊好奇的問:“肖二小姐,我真的很好奇,你到底又做了什麼驚天動地的事情激得他想要出櫃?”

肖白慈吃驚了瞠圓了大眼,“他的出櫃物件,不會是你吧?”

薛國昱翻了翻白眼,表示很無語,“這是重點嗎?!”

肖白慈嘟了嘟嘴,“嚴肇逸那麼an那麼直,他才不會出櫃呢。”

換做是以前,或許她還會懷疑他,可是見識到他某些方面的能力以後,她從來不敢再臆測他。

“你們兩個吵架,該不會是因為我爸的事情吧?”對於薛志華的所作所為,薛國昱也是感到非常抱歉的。

肖白慈不是一個不明事理的人,她當然明白薛志華的所作所為跟薛國昱這個小gay佬沒有關系,畢竟他是嚴肇逸為數極少的朋友之一。

“放心吧,跟你沒有關系,是因為沈楠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