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嚴肇逸!”肖白慈連忙往後看,只見自家丈夫散發著濃濃的怨氣和冷氣。

嚴肇逸提步走過來,目光把餐廳掃了一個遍,他嘖嘖開口,“肖天彩和高天明呢?我現在怎麼就見到一對狗男女?”

“嚴肇逸!”沈楠堔激動的沖上前去,一把拽住嚴肇逸的衣領,“你把嘴巴放幹淨一點!她是你的妻子!”

“原來你也知道她是我的妻子!”嚴肇逸一把甩開了沈楠堔的手,“既然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麼?”

繞過沈楠堔,他直直往餐桌上那一束香檳玫瑰走去,伸出手拿起那一束香檳玫瑰,他冷笑一聲,“香檳玫瑰——世界上,我只鐘情於你!”啪的一下,他用非常標準的投籃姿勢將花束扔進了垃圾桶。

“肇逸,楠堔他並不知道香檳玫瑰的花語。”他這樣去侮辱人,肖白慈都有點看不下去了。

“楠堔,我記得你已經泡女人的時候,有過一本叫《花語百全》的書,你真的不知道香檳玫瑰的花語?”嚴肇逸把審視的目光投向沈楠堔。

肖白慈一怔,她把目光投向沈楠堔。

沈楠堔抿住了薄唇,表情帶著隱忍。

肖白慈一下子就明白了,原來沈楠堔又對自己撒了謊。

也對,她也蠢,以楠堔以前的那些經歷,他怎麼可能會不知道香檳玫瑰的花語?她真是太過天真了。

嚴肇逸冷冷的嗤了一聲,低頭看向身旁的肖白慈,“你是不是在想你自己為什麼這麼傻?”

肖白慈抬眸看向嚴肇逸,目光有點驚異。

嚴肇逸伸手捏起她的下巴,略顯粗糙的指腹微微劃過她細膩的肌膚,只見他一臉惋惜的搖頭。

“肖白慈,你怎麼會傻呢?能把我嚴肇逸玩弄在股掌之中,讓我因為你的一個電話而拋下所有的應酬,沒有人,會比我嚴肇逸更傻!”

話音一落,嚴肇逸收回自己的手,轉身就走出了餐廳。

肖白慈愣在了當場,一下子,她的腦袋一片空白。

她剛剛對上了嚴肇逸的眼睛,漆黑的瞳孔,她看不到他眼睛裡有一絲的感情。

他這一次沒有吼,沒有發飆,直接否認他對她的感情。

肖白慈扶著桌角緩緩坐下,心髒隱隱灼痛,彷彿被灑了硫酸,隱忍難耐。

“白白……”沈楠堔走到她的面前,緩緩的俯下身,見她的臉色蒼白得可怕,他不禁擔心,“你沒事吧?”

肖白慈緩緩的搖了搖頭,故作堅強的微笑。

沈楠堔的眉頭緊蹙,見到她這幅模樣,他心裡也不好受。

嚴肇逸剛走了五分鐘,肖天彩和高天明就回來了,兩人的氣氛明顯比剛剛好了許多,只是見到肖白慈那嚇人的臉色,兩人一下子被驚到了。

“怎麼一回事?”肖天彩看向沈楠堔,問道。

沈楠堔也不知道該怎麼說,總覺得自己彷彿搞砸了一切。

“嚴肇逸過來了,他似乎誤會了些什麼?”

肖天彩眼尖,一下子就注意到了垃圾桶的花束,冷笑一聲,嘲諷道:“嚴肇逸不是誤會了什麼,他的確是找到了你不安好心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