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肇逸目光森冷的看著她那張猶如驚弓之鳥的小臉,他伸手抱過她,輕輕的摟著,如捧著心愛的寶貝一般。

“真是一個小傻瓜,你是我的小妻子,你的家人就是我的家人,我怎麼會不高興他們來拜祭我的父親?”

肖白慈閉上了眼睛,壓抑住心裡的不安。

她不想要懷疑這麼多,真的不想不相信他。

只是他的笑容實在是可怕,充滿了算計和陰謀,或許他不知道,他這樣偽裝的善意,實在是讓她悚然。

“肇逸,我愛你,你知道嗎?”

嚴肇逸一怔,低頭看向她那張隱忍的小臉,他微微揚起嘴角,低頭吻了吻她的唇瓣,“我也愛你,嗯?”

“嗯!”肖白慈努力的掃除著心裡的不安。

她不應該懷疑他的,如果真的愛他,那她就應該相信他。

肇逸是不會做出傷害她家人的事情來的,他絕對不會的!

肖白慈在心裡默默的告訴自己。

松開了她的身子,嚴肇逸轉身往辦公椅那邊走去。

肖白慈的餘光瞥到了他那張淩亂的辦公桌,走上去想要幫他收拾,才剛碰上桌面上的檔案,他的大手就伸過來制止了她。

“白白,這裡不用你來收拾了,你出去收拾一下子你自己桌子,我們走吧,今晚,我們出去吃。”

肖白慈垂眸掃過桌面上的檔案,雖然一片淩亂,可是大眼睛的她還是發現了一張黑色的請柬。

她皺了皺眉,張嘴想要問他這是什麼,卻見他抬手壓住了那張請柬,似乎是不想讓她知道。

“那我先出去了。”肖白慈收起了所有的好奇心,轉身走出了辦公室。

嚴肇逸目光如炬的盯著她落寞的背影,只聽咔嚓一聲,她關上了辦公室的門,他這才拿起那張黑色的請柬,開啟一看,上面寫著——奠沈樂文。

天色陰沉沉的,零零散散的飄著小雨,嚴肇逸撐著黑色的小傘,懷裡躲了一隻小白痴。

肖天彩打傘撐著肖俊峰,肖俊峰一臉肅穆的看著嚴浩的墓碑,深深三鞠躬,心裡不禁感嘆。

“阿浩,前半輩子是我肖俊峰對不起你,我欠你的,這一輩子,我都沒有辦法償還,我不奢求你能原諒我,只希望……”肖俊峰垂眸,“下輩子,你不會再遇到像我這麼混蛋的兄弟了。”

嚴肇逸冷眼看著肖俊峰,耳朵認真聽著他的每一字每一句。

人死了才來懺悔,那人活著的時候,你他媽早幹什麼去了?!

肖俊峰說完,便轉身走向嚴肇逸。

“肇逸,阿浩的事情,有什麼需要我們肖家幫忙的,你盡管開口,雖然我們兩家之間總是有很多誤會。”肖俊峰把目光投向自家小女兒,“但你是我們家白白喜歡的人,我們一定會盡全力幫你的。”

“還有就是,節哀順變。”

“謝謝你,爸。”嚴肇逸笑得一臉的溫和,稱呼上的轉變,倒是讓肖俊峰明顯吃了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