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 章節(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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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為了夢中女子區區一句話,便讓紫微大陸寸寸染血,戰爭頻仍,災患尋常,民不聊生,卻忘了昔日統一的初始;
所以為了女子後世之安寧,不惜傾舉國之力,掃四方,平五國,收六方,覆九州,只為尋一處波雲詭譎卻安詳寧靜的太平,卻忽略底下千千萬萬國之根本的民之哀嚎;
……
哪怕她最初只是想激勵男子活下去,卻生生改了他明君赤帝的命數,推上了打著明君名號實則無情狠厲粉飾太平的斷頭臺。
開弓沒有回頭箭,一旦開始,身不由己。
所以在21世紀才會出現幾個不該出現的人,然而佔了人家的命數好歹幫人家安順走完一生,如今卻又要以相同的法子過相同的路。
蘇念卿是真的怕啊,因為她,蘇傾宸又將以身伺場,然而如今卻不是他能一手掌盡天下事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時代,在這裡,一個差錯就該是在雲端之下。
一年前的事情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嗎?
權力啊,真是個讓人又愛又恨的東西。
一年前蘇念卿的事跡爆發,蘇傾宸就有這方面的傾向了,不過當時蘇念卿並沒有太過在意,然而正是當時她的一時忽略,造就瞭如今蘇傾宸的為權執著。
相比起高高在上的主宰者,蘇念卿更希望平安順遂地做一個小蝦米。
無過錯,無追究,相安無事,和諧共存。
可以說,這個世界上若要說最熟悉蘇念卿的人是誰,蘇傾宸敢說最之次,就沒有人敢念之最了。
所以幾個呼吸間,蘇傾宸就明白了蘇念卿的糾結,於是想也沒想地就問:“阿卿,你覺得我這樣是為了你嗎?”
盡管這樣的問題有讓人自戀的嫌疑,然而蘇念卿還是艱難地點了點頭。
蘇傾宸摸了摸她的頭,說出的話卻牛頭不對馬嘴:“你瘦了。”
蘇念卿疑惑地看著他,無聲詢問。
蘇傾宸又說:“當年在內蒙軍區曾肆意銳利的你不見了。”頓了頓,繼續說:“你已經開始屈服了。”
蘇念卿內心一震,想要辯解卻發現自己張不了嘴,因為蘇傾宸說的是事實。
蘇傾宸毫不留情地往下說:“你看,這就是代價。曾經敢闖敢鬧說總有一天會超過我的你被現在安於現狀聽之任之的你打敗了,你捫心自問,這可是你想要的?!”
蘇傾宸每說一個字,蘇念卿的表情便痛苦一分,忽然就想起了當年在宮中子虛烏有的栽贓嫁禍。
傷疤
聖武帝除了長安公主之外,還有一個與長安公主相差幾月的長平公,乃貴妃所出。
因著母妃盛寵陛下疼愛的緣故自小便養成了目中無人眼高於頂的性子,除了皇帝、貴妃與太子殿下,宮中其他人都不放在眼裡的。
對沈念卿也一樣,每每碰著了都得陰陽怪氣一番,小小年紀倒把她母妃小家子氣的性子學了十成十。
彼時正值豆蔻,過個一年半載的正是沈念卿及笄的日子。
因著自小與太子定下了親,將來註定只要坐上那母儀天下的位置的,所以從小就養在了宮中培養。
宮裡人不管是平日端著的嬪妃還是打掃庭院的奴才都對這未來的皇後娘娘贊賞有加,無不感嘆其禮儀修養的。
然而與沈念卿相反的正是這長平公主,平日裡對奴才打罵耍弄不說,對嬪妃們更是頤氣指使,而她最看不慣地便是人前人後都一片贊揚的沈念卿。
好歹是聖武帝第二個女兒,長安公主早熟,平日裡只黏太子殿下,與聖武帝之間更介於君臣之關系,而長平公主卻是哄人挺有一套,每日的請安都能把聖武帝哄得開懷大笑,自然而然地聖武帝也多寵她一些。
於是長平公主仗著這份寵愛在宮中橫行霸道,對沈念卿的未來的皇後身份也是不以為意,每次見著了沈念卿,都要找出那麼一茬事來膈應人。
沈念卿自是不把這些小把戲看在眼裡,只要不是太過,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冷眼看待。
然而就是這樣的態度讓長平愈加變本加厲,竟然連那市井婦人都不願意做的事都作弄出來了。
太元十八年,臨藩屬國來朝賀壽,慶祝聖武帝生辰。晚間一片歌舞昇平,其樂融融,偏那長平看不過去竟在滿朝文武大臣兼之鄰國使者的面前上演了一出自導自演的年度大戲。
不過是些栽贓嫁禍的粗俗的小把戲,貴妃前幾日的受賞的玉佩不見了不推給宮人偏要無中生有地指摘沈念卿動了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