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公孫琳看到我這反應後,心中即不禁有了一絲竊喜。

但不過宇文彧看到,我看廣陵王的眼神之後,心中不免有了一絲疑惑,和半分不解。

然而廣陵王掃觀了一眼在場眾人,確定了我安然無恙之後。心中即有了答案,轉瞬便變得極為平靜。來到宇文彧面前,向宇文彧深揖了一禮,這才轉頭看向我,言道:“這後宮也是你能隨意亂走動的,還不走,愣在這裡幹什麼”。說完便又回轉過頭,向宇文彧和公孫琳揖禮言道:“那臣弟就不打擾陛下和娘娘雅興了,臣弟告退”。說完,便退了下去。

我一看這情況,即很有眼力勁的跟著廣陵王,向宇文彧和公孫琳福了一下身,立馬退了下去,跟在廣陵王的身側後。

回到廣陵王府後,我停下腳步,看著廣陵王,若有所思的言道:“今個得虧王爺來的及時”。

廣陵王的嘴角即勾起了一絲冷笑,停下腳步,轉過身看著我,冷冷的丟了一句話給我:“其實,是老四的人來告訴我,你在玉湖亭中遇見了公孫皇後”。說完,便丟下了我,徑自往書房走去。

我心中頓即一驚,心道:他怎麼這麼快就......

然瞬間,恍然有所悟,心思著:宇文彧,你到底想幹什麼?你特意讓公孫琳見到我和你在一起,又特意讓廣陵王來救我,你究竟在盤算著些什麼?

就在這時,蕭風半卷,一旁槐樹上那孤零零的寒葉帶著絲絲愁思卷落,化為了泥埃。

回到房中後,天色越來越暗。

這時,如畫端著半盆水入內,看見我坐在窗邊發呆,便將洗臉盆放在了黑檀盆架上。懷著探究的心情,來到我跟前,彎下腰,看著我,言道:“表小姐,您今個怎麼了?難道在宮裡玩的不太盡心嗎?”

我勉強撐起一笑,回道:“宮中這種地方,哪裡是去玩的?”

如畫想了一想,打量著我的神情,言道:“但是,奴婢看,陛下對表小姐好像不錯”。

我冷冷的一笑,言道:“陛下的心思,豈是你我二人能揣度的”。

如畫看我臉色不太好,便淡淡的一笑,看著我,試探性的言道:“這是誰這麼不長眼給我們表小姐氣受了?”

我心明如畫這是在探我的話,眼起了一絲無奈和嘲諷,自嘲的言道:“在這宮裡,隨便拎一個出來,都是主子。我都得規規矩矩的給她行禮請安,你覺得我有資格談‘受不受氣’嗎?”

如畫即有些尷尬的一笑,言道:“但是,表小姐是太子殿下的生母,就憑這份尊貴,那也是別人及不上的”。

我心有憂慮的搖了一下頭,嘆聲言道:“我怕就怕在這一點”。

如畫是聰明人,自然明白這內中的深重,神色一下就暗了下來了。琢磨了許久之後,這才勸慰我道:“表小姐,您也別多想了,這不是還有王爺嗎?”

我的眼中即起了一絲無奈,嘴角勾起悽苦的一笑,言道:“恐怕咱們王爺,現在正擔心這一點了”。

如畫遂思著,不再做言。

而我心中心事重重,望著夜際長空,久思不語,直到深夜才睡下。

幾個月後,花繁蜜意濃。

然而,這良辰美景映照的卻是我的滿面愁容。

這日,在廚房當值的小五兒,用紅木託盤端呈著一碗燕窩粥,送到我房裡來了。

我見她平日行事向來不是特別嚴謹,今日卻格外小心。心下即起了一絲疑心。於是,便特別留意了一下小五兒。才端起燕窩粥,漫不經心的對小五兒言道:“你先下去吧,有事我再吩咐你”。說完,便用湯匙扒弄了一下燕窩粥,用嘴吹了吹。

小五兒見狀,低著頭,心有忐忑不安的應聲退下了。

而等小五兒退到門外之後,我的臉色瞬間即變,眼神十分冷厲的冷哼了一聲。抬手便將那碗燕窩粥全部倒進了一旁黑檀花架上的那隻柳葉瓶裡了。之後,便拿著碗,放在了嘴邊,裝模作樣的喝了一會粥後,故意將手一鬆,讓那碗掉在了地上,摔的四分五裂的。自己便趴到了八仙桌上,裝昏迷。

因為,我十分清楚,廣陵王是懂醫術之人,那種能迅速致人死亡的藥物她們很難弄進王府來。而如果在很短的時間內弄不死我,讓我有救治時間,那她們這毒也就等於白下了,所以她們下藥的目的定是為了設局,而下的這藥也就只會是蒙汗藥了。

果不其然,就在我“昏迷”之後,就被人扶到了床上,脫去了衣服和鞋襪。

我瞬間立馬猜到了她們想要布什麼局,心中即不禁冷笑了一下。

過了一會後,我感覺到房中又有另一撥人進來了,即屏住了呼吸,聽著她們的動靜。

很快她們就將一個人抬到了床上,睡在了我身邊。就趕緊退下了。

之後,我感覺到她們都離遠了後,即微睜了一下眼睛,觀察了一下屋內的情況,確定房內無人之後,便順手將一旁的被子輕輕地拉了過來蓋在了自己的身上。然才對一旁的廣陵王,小聲的冷嘲道:“王爺,人都走了,您可以醒了”。

廣陵王聽言,即一個動作從床上坐了起來,但不過,那張俊美冠塵絕倫的臉上,此時再也沒有了半分柔情,只剩下了那徹骨的寒意和肅殺之氣。

就在,彼此都沉默了許久之後,廣陵王似感覺到了什麼動靜,即冷冷的丟了一句話給我:“他來了”。便一個轉身,縱身一躍,就從一旁的視窗翻出去了。

我本來還想同廣陵王多講幾句,但是,現在見他都已經走了,也就只好作罷,繼續躺在床上裝昏迷。

繼而,便聽到一陣腳步聲,離我的房門越來越近。

很快,就聽見房門“吱呀”一聲,被開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