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的時候接到了父親的電話,“你晚□□點的時候到你唐叔家來接我一趟,今兒我來你唐叔這聚了。”父親說。我應了聲,剛掛了電話,手機又響了,是白玲的電話。

“思媛,你還記得我初中的那個初戀嗎?”白玲突然這樣問我。

“依稀有些印象,瘦瘦高高的,但記得不太清了。怎麼了?”我邊收拾東西邊和她聊。“我想起來了,叫王嶽。”

“恩,是他。他不知道從哪裡找到了我的電話,今天聯系我,想見個面一起吃頓飯。”白玲說。

“你當年跟他分手,這麼多年過去了,他還那麼惦念你呀,這世間真是有痴情的男人。你怎麼考慮的,赴約嗎?”我又問她。

“雖說後來是我提出的分手,但我也知道他對我很好,雖然對他現在沒有什麼感情了,他也是我人生記憶最美好的一部分。這麼多年沒有聯系,我想見面聊聊也無妨。”白玲看來並不排斥去見王嶽。

“我看你是因為愛人的事不開心,見面也是為了報複他一下,自己有個心理平衡吧。”我想起了白玲自己的事情,隨口說了一句。

“我剛才還真不是這麼想的,不過你這麼一說道是提醒我了,這個面一定是要見嘍。”說完,白玲咯咯笑了兩聲,愉快地掛了電話。

到了約見王嶽的日子,白玲還是悉心打扮了一番。無論男女,每個人在時隔多年再次見到前任時,都想傳達給對方一個資訊,就是自己過得很好。白玲精心挑選了一條雅緻複古帶暗花裙邊的長裙,外穿深色呢大衣,穿了雙尖角細跟的皮鞋,拎了個蛇皮紋的手包。

兩人約在一家西餐廳吃飯,西式的就餐環境符合白玲的情調。王嶽是深知白玲喜好,徵得她的同意訂了這家餐廳。王嶽從來是有紳士風度的,到的早些,倚窗而坐,要了杯咖啡在那裡喝。白玲進了門四顧看了一眼,便看到王嶽熟悉的背影,她放輕了腳步往前走著,心想王嶽這西裝革履的打扮道不是以前的風格了。白玲走到身後拍了一下他的肩,王嶽猛回頭看到她的樣子,眼裡流露出驚豔的感覺。他有些無措地趕緊給白玲擺好椅子請她坐下,自己也回了座位。

分手多年,兩人再見似乎並不尷尬,更像是離別多年的老朋友。“你拍我肩膀拍得那麼用力,就不怕認錯人嚇到人家嗎?”王嶽邊說著邊又招呼著服務員。

“我記得咱倆剛談戀愛的時候,你不是經常悄悄走到身後這樣嚇唬我嗎?以至於現在我形成習慣了,誰後面拍我一下,我都會淡定地回頭看一眼。”白玲說了這話,逗得王嶽忍不住笑了出來。

“你怎麼想起聯系我了,是敘舊呢?還是有求於我,我可已嫁作人婦嘍。”白玲說著,嘴角向上微翹,用眼睛有些挑逗地看了一眼王嶽。

“我聽說你已經結婚了,所以這麼長時間才沒有打擾你。”王嶽說。

“你做事挺會把握尺度的,既然這樣,今天為什麼約我呢?”白玲又漫不經心地問著,手裡轉著杯子。

“白玲,每個人做什麼事不是一定要有目的的。約你沒有別的事,就是想見你了,看看你過得好不好。前幾日無意看到了有關《流星花園》的影片,突然讓我想到了你,讓我回憶起從前我們之間的點點滴滴,我感覺真的很美好。當時,我就動了見你的念頭,想看到你現在的樣子。”王嶽毫不掩飾地跟白玲表達著,眼裡有些灼熱的真誠。

“你說這些話就不怕讓你的愛人聽到嗎?她若聽到了心情是不是很好呢?”白玲問著王嶽,面露些得意之色。“我還沒有結婚。”王嶽看著她說。

“哦,那我是清楚了,你快結婚了,是吧?今天一定是來告訴我這個好訊息,或者邀請我參加你們的婚禮,讓我親眼目睹你幸福的時刻,對嗎?”白玲忽然似乎明白了王嶽的來意。

“不是這樣的,我現在沒有女朋友。之前談過女友,但是因為你在我的心裡揮之不去,所以我沒有深愛過別的女人,最終還是沒有走到一起。”王嶽說著,眼睛盯著白玲看她變化的表情。

“是嗎?”王嶽說的話讓白玲有些意外,白玲又佯裝淡定的樣子說:“王先生逗我玩呢?中學的時候,追你的女孩都夠一個連了。”

白玲心想借機好好數落一下王嶽,當初談婚論嫁的時候是王嶽要和自己分手的,讓自己痛苦了很長時間。高傲的她被同學問及此事,還要裝作自己甩掉對方的樣子。如今聽說王嶽形單影只,她內心有些小竊喜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