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棋師、音女要離開時,朝雨丹忍不住再喚住他們。

“還有,也要保護袁小倪的安全,別讓她……受傷。”

“仙子姑娘對此女真是另眼看待,放心,我們會保護好袁小倪的行動。”

柳懷君一笑,和賀雪依走進飄飛最多的紙片漩渦內,離開畫境,朝雨丹一拂袖,紙片紛飄落地,隨即消失。

“我不知夢師父你為何這樣安排,但我不會屬於這樣的‘因果定局’!”

夢師父年輕時曾與袁牧飛有還一段……不尋常的關系,若自己真是劍仙前世的妻子,夢師父做下這樣的安排,何意?

她撫著桌上張張以內勁化術,所繪出的書夢奇境,只差以血點靈,便可開陣,紙張角落款的名朝雲彤,小咫尺。

簡單的魂畫術,不需動用到她的內力化術,但要入陣的魂畫寄靈,則需以她一出生就定下的真名來進行。

“一眼入夢,一夢天涯,夢中天涯近在咫尺。”如今的朝雨丹看著署名,頓感刺眼難受。“夢師父,為何要留下這些話給我?更為何要我喚這樣的小名?”

太多的為什麼?如今都已難問,朝雨丹已決定,對上雲濤劍仙,由她來掌控這場局!

朝洲的“古陽清院”位處“點星橋”邊,是古城在朝洲一處重要分堂,平日由韓玉清管理。

點星橋是朝洲出名一景,橋身寬廣偌大,像兩座連峰,跨過朝洲最大的映陽湖畔,入夜後的星光,綴染湖面一片繁星映燦。

“大堂主,這天氣看來,等會兒要大雨了。”才過午,天際已一片沉壓黑暗。

一名藍衣白結的武護領頭,站在前院仰看天空,空氣中飄送著快下大雨的潮悶土味。

“申初時再看,是否要延後一日出發。”韓玉青也對著這片烏雲沉壓,思量著,泰羅武已被封鎖功體,他們要將人帶往古莊進行最後的盤查審問,再押入古城。

“這個泰羅武不就一名江湖竊盜者,可人緣、人面還真廣,不止有救援者,連我們這一輩的堂主們好幾位都與他有交情。”江織語第一次遇上要押的人,交情涵蓋到自家人身上。“喵喵也來信,希望我們一路善待他,等回古城會親自探望。”

泰羅武有私交的堂主們,個個都打算等人關入古城再探望。

“此人是奇才,也是江湖浪子,生性不拘更富俠情,五湖四海皆有他除鋤強扶弱的事跡,此回若非惹上各大劍源家族,聯手對他佈下天羅地網,很快將他押往古城,讓那些想保他的江湖名人俠士措手不及,只怕也不容易逼他就範。”韓玉青道。

“那些劍源家族會希望古城以江湖品鑒會的主人出面主持公道,該也是不想惹到那些有名望的江湖人,而城主會接受,想來是欣賞此人的才華。”否則以城主的性格,對那些聯名正義要古城主持公道的,大多不理會。

泰羅武若是讓其它劍源家族私自處置,只怕會被施以不可預料的重手,包括廢掉那雙鍛劍的手,那豈非葬送他的鍛劍才能!

事實上,韓玉青不覺得城主會苛待泰羅武,甚至一段時間後,會隨泰羅武之意任他離去。

“稟大堂主,名冢傳來劫人的事,此回不止邑東綠林,還有其它想救援的人,有一路蒙面者想直接出手殺掉犯人,全讓其它幾位堂主和二總管領著武護擋下了。”一名武護進來稟告。

“目前這些人如何了?”韓玉青問。

“按大堂主吩咐,不追擊、不逮人,任其離開。”

“大堂主此舉果然能有效卸掉其救援力量,邑東綠林已離開古洲,韓堂主已在古洲外掌握情況。”武護領頭道。 “為何不逮住這些人?你不怕其它人不死心的往朝洲來?”江織語不解。

“再進朝洲形同挑戰古城了,會相救泰羅武的,本身也非什麼大惡之人,想殺他的,多半是劍源家族的人,逮住也沒用,對方不會承認與刺殺者的關系。”而其它競爭的劍源家族,會診機生亂,古城沒必要成為這些人明爭暗鬥的棋子。

“大堂主設想周全,若真有不死心者往古陽清院尋來,此處佔地大、房舍多,就算真有潛入者,還沒找到囚人的地方就已被發現。”領頭武護道。

韓玉青命令每一區都挑幾間房含,故意安排武護站崗,混淆救援者。

“只要成獷所領軍的邑東綠林退出古洲,其它不成力量,就不知水弟要如何完成城主的交代。”城主要的是招攬邑東綠林為助力,強硬對上成獷是沒用的。“那幾個家夥日前鬧了那麼大的醜事,總算有點功用了。”光想,江織語就五官嫌惡扭動。“幾個大男人在酒館內,毫不避嫌的強摟下屬親熱,真是為古城丟險,我到現在才知道他們有這癖好。”

“他們是著了人家的道,待泰羅武之事了結,再問水弟情況。”韓玉青閉目沉思,何路人馬敢在古城地盤上撒野,從韓水發來的信件觀之,意有所指。

“好濃的燒灼味,黑煙?”此時一片濃煙忽從宅外吹進。

“怎麼回事?”

“大堂主,點星橋上還有附近草林一片火光,附近眾人正急著滅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