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們所有人連說話的力氣也沒有,裴墨曄還在用他的手鳧著水。

這已經成了他的信念。

“蓁蓁。”裴墨曄隔一段時間就會叫她的名字。

葉蓁蓁輕輕用手扣了下身下的木板,表示回應她還活著。

他又依次叫了容時、韓燎原,還有軒伯懿。

他們都還活著,但他們都知道自己的時間已經不多。

幾個人像屍體一樣躺著。

絕望的情緒蔓延在他們之間,那是一種絕對平靜、安靜的情緒。

不會撕心裂肺,而是絕對地沒有波動。就像希望和失望都已經不存在了。

直到星星再一次出來。

容時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否還有呼吸,還是他其實已經死了,只是他的靈魂還停留在身體上面沒有離去。

他想動一動手指,但是都沒有力氣。

“容時。”裴墨曄道。

大師兄在叫他的名字,他想用叩擊木板的方式來回應,但是甚至都做不到。

“容時。”裴墨曄又叫到。

容時開始著急起來,大師兄聽不到他的回應會很擔心吧?

“容時。”裴墨曄又叫道。

“容時。”

“容時。”

“容時。”

不知道過了多久,容時使出全身的力氣,將它們匯於指尖,他終於輕輕敲擊了一下木板。

容時聽見大師兄鬆了一口氣。

“蓁蓁。”裴墨曄又開始喊葉蓁蓁的名字,確認她還活著。

葉蓁蓁沒有反應。

“蓁蓁。”

“葉蓁蓁。”